他陰狠說道“小范大人,今日老夫壽宴,你若肯給情面,宴上可以喝兩杯,至于聊天還是罷了,什么時候,你們監察院拿到證據,再來找老夫不遲。”
范閑在簾外嘆了一口氣。
常昆在簾內瞇了一下眼。
范閑嘆息著說道“是啊,君乃一品大員,便是監察院在沒有特旨的情況下也不能索你問話至于證據,你們殺的干干凈凈,就算有那么一兩個活口,也不可將你這個軍方大老掀掉至于明家,知道你和他們關系的明老太君也很不湊巧的死了你說的對,看來看去,我手上確實沒有什么證據。”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愁苦“陛下肯定不愿意你再在膠州水師呆著,可是朝廷要調動你的阻力太大監察院又沒有證據你說,怎樣才能讓你在膠州消失呢”
常昆怔了怔,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荒謬的危險感,同時也在震驚著,為什么外面的親隨還沒有沖進來
范閑最后嘆息道“既然你不肯接受這個交易,那我也沒有法子了我只好選擇最直接,也是最荒唐的那個法子。”
說完這句話,常昆的眼瞳便縮了起來,像看見一個十分奇異的景象一般,盯著自己的面前布簾。
青色的布簾就像是一片平平的土壤,驟然間卻生出了一根竹筍來,那竹筍不是青色卻是黑色的,拱動著青色的布簾向著自己的胸膛靠近。
常昆慌了,怒了,傻了,卻無法動彈,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看著那黑色的匕首尖端撕破青簾的柔弱阻攔,嘶地一聲來到自己面前,噗地一聲深深插進自己的胸膛
在臨死前的那一刻,常昆死死睜著那雙眼睛,心里閃過無數疑問與不解,為什么自己體內的真氣忽然間流轉如此不順,為什么自己的四肢麻軟,為什么監察院敢暗殺自己
自己是膠州水師提督大人自己是膠州的土皇帝自己手下有一萬官兵自己死于非命,會惹得天下震驚,會引起部卒嘩亂
自己是堂堂朝廷一品官員,監察院怎么敢暗殺自己
在慶國的官場政治之中,監察院雖然精于暗殺,但在慶國皇帝的強力壓制下,卻是從來不敢把這種手段施展在高級官員們的身上。因為慶國皇帝清楚,這個先例一開,整個國家都會陷入混亂之中
所以常昆先前在茅房之中依然鎮靜著,并不怎么害怕,他料準了范閑不可能就這樣無頭無腦地殺死自己,他不敢
可是常昆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那把黑色匕首,唇角牽起一絲凄慘的笑容。
范閑收回匕首,很簡單地在青簾上擦拭干凈血漬,插回靴中,看著簾內椅上滿身是血的常昆提督,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錯,就算是慶國皇帝也不敢在沒有任何憑據的情況下,暗殺一位軍方大老,可是自己又不是皇帝,自己要趕著時間回澹州看奶奶,哪里有時間在膠州這破地方耗著。
病漸漸好了,謝謝大家,膠州行動剛開始,自然不可能靠暗殺打天下,只不過范閑有些懶,呵呵,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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