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找那個箱子,陳萍萍也在找那個箱子,卻從來沒有人找到過。
“你是怎么得到的”范閑的笑容有些疏離。
許茂才也許是回憶起了往事,眼圈漸紅,輕聲說道“小姐在海邊用這個扔著玩,我瞧著做的精細,所以覺著有些可惜”
二十年前的泉州海邊,一個面容清麗無儔的女子百無聊賴,從懷里取出一顆82a1的子彈,往海里扔著,試圖打中一只因自己美貌而漸沉的海魚。
身旁一位年輕人面露可惜之色,這位女子笑了笑,很隨意地扔了顆給他做為玩具。
是的,當時的情景就是這樣的。
范閑站起身來,兩顆手指緩緩摩娑著子彈的金屬表面,感受著那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觸感與流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這個瞬間,提督府里其余的人似乎都消失了,什么膠州水師,什么長公主,什么君山會,都如同海水泡沫一樣在他的腦中褪去。
他只是想著這顆子彈,當年拿子彈當彈珠玩的女子,微微偏頭,然后一笑,心想自己從那遠方趕來,或許為的就是赴她之約
終于漸漸找回感覺了,至少是我自己的感覺,我喜歡這么寫,希望大家也喜歡看。今天是月頭第一天,誠摯無比地邀請大家投出自己手中的月票,同時再次誠摯無比地感謝大家上月投的月票,讓自己又多了三千塊錢獎金,非常感激,月票汲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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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的油燈跳了個花兒,房間內驟明驟暗,范閑看著面前這位將軍臉上的黃色光芒的變化,瞇著雙眼,半晌沒有再說話。油燈迸花兒,按慶國常俗來論,應該是喜事,但范閑此時并不能確認這一點。
“說出你的來歷,講出你的想法。”
范閑緩緩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面部的表情更加柔和一些。
“我叫許茂才。”那名將領微微一笑,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份,以及與范閑之間的關系。
范閑點點頭,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確實對于隱藏身份來說,是一個必備的條件,只是不知道對方是怎樣在當年的清洗中逃脫出來,更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選擇在此時向自己挑明。
“少爺,我不是范府的人,也不是監察院的人。”許茂才平靜地說道“我是葉家的人,更準確地說,我是小姐的人。”
“你是泉州水師的老人”
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后,范閑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去。
“正是。”許茂才應道“二十年前,我就是泉州水師舟上的一名水手,泉州水師被裁撤之后,變成如今的三大水師,而我來到了膠州,并且一直在軍中呆到了現在。”
范閑知道這一段歷史故事,這一段與葉家牽絆著,永遠揮之不去的故事。當年京都事變,母親大人在太平別院遭遇突襲,五竹叔只來得及抱走了一個自己,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關系,五竹叔才沒有以一個人的力量去挑戰這一個國度
不過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京都里老葉家的勢力在一日之內被拔起。問題在于,葉家的根基并不僅僅局限于京都一地,而是在各郡各路里都有自己的產業。甚至這種觸角已經伸展到了慶國的方方面面,各個角落里,軍隊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