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皇族子弟天生的一種能力了吧
范閑一面在心中喟嘆著,一面聽著眾人的說話,他知道大皇子今天設宴的真實用意是什么,而且他也擔心弘成會再次踏上二皇子的那艘船只是像這種偽裝真實面目的談話雖然他也很擅長,但他依然不像自幼活在皇室中的諸位那般能適應。
他告了個饒,尿遁而去。
便在離花廳不遠的一處小院角落旁,被仆人帶到這里來的范閑面色一驚,看著從里面出來的那位姑娘家,那位眼睛亮若玉石,沒有一絲雜質的姑娘家。
范閑揮手讓那仆人離開,看著滿臉驚愕,手還放在裙襦腰間的葉靈兒,又好笑又好氣說道“姑娘家,也不注意一下儀容,不知道在里間整理好了再出來讓下人瞧著像什么話。”
葉靈兒掩嘴一笑,說道“我就這模樣,師傅”
話一出口,二人同時間愣了起來,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此時才想起,這一年不見,葉靈兒早已嫁人,貴為王妃,不再是當年那個纏著范閑打架的刁蠻小姑娘,而范閑還能是她的師傅嗎
堅持著寫,有些頂不順了思考了一下,明兒我請一天假吧,好好把身體調理一下,拱手了諸位,俺也過一天雙休日,鞠躬致謝。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
京都的雪止了又下,不似北齊上京城雪勢的灑脫干脆,又不似澹州那般絕無雨雪煩心,偏如江南的春雨一樣纏綿地令人煩惱,范閑有些惱火地伸手拂去發上的雪粒,看著王府門口的大皇子說道“吃個飯,何至于這般緊張”
其實大皇子沒有說錯,如果帖上的落款沒有北齊大公主的名頭,范閑甭說會不會提前溜,便是來不來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范閑有些痛苦地想著你們皇族兄弟聚會,把我這個歸宗的范家子弟喊來干嘛他是真不想來,一是不愿意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看見二皇子兩口子,二來自己正想著那些陰險事兒,如果太子這個被自己陰的對象繼續溫和地與自己交談,自己該怎么辦
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他的妻子已經眉開眼笑地站在了大皇子的面前,嘻嘻笑著說了幾句,然后二人并肩往親王府里走去。
范閑看著這幕兄妹情深的景象,心想這哥哥可不是堂哥哥,心中酸意微作,哪里還有不進府的可能
和親王府,范閑來過的次數并不多,一跟進府自然有人伺侯著坐下,范閑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瞧見旁的人,便把心放了下來。
那邊廂婉兒正在久未見面的大皇兄熱乎乎地說著什么事情,范閑一個人坐在廳內無聊,也懶得去插話,半閉著眼睛養神,只是身旁的話語總在往他的耳朵里鉆,一時是婉兒在調笑大皇子婚后的模樣,一時是大皇子在問婉兒在江南過的可還習慣,范閑有沒有欺負他,江南的景色如何杭州會究竟是個什么衙門
等婉兒向大皇子解釋清楚,杭州會和衙門沒有什么關聯后,范閑已經忍不住打起呵欠來,心里覺著無聊,想這一對兄妹假假也是皇族里的重要人物,一人還是曾經領軍殺人的大將軍,怎么聊起天來,和藤大家媳婦那些三姑六婆差不多
正自腹誹著,忽然感覺到身后一陣微風吹來。他警惕地睜開眼睛,回身望去,只見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年輕美婦掀簾而入。
范閑微微一怔,盯了一眼那女子云鬢之上插著的一朵珠花,笑了起來,說道“見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