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么樣的傷勢居然要養一年多
范閑的眉頭皺了起來。
王十三郎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范大人,你有心事”
“是的。”范閑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情”
“我朝太子正在往南詔方向走,這一路上毒霧彌漫,道路艱險,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范閑面色平靜說道。
王十三郎眉頭微皺,呼吸略微沉重了一些,思忖許久后緩緩說道“禁軍,監察院加慶國虎衛,這種防守何其嚴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見得能近他的身。”
范閑笑了起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王十三郎看著他,一言不發。
“替我帶解毒丸子給他。”范閑微微低頭,似乎是在躲避湖面上越來越濃的金光,“替我暗中保護他,確保這一路上他的安全。”
王十三郎的眉頭皺的更緊,完全不明白范閑為什么忽然間會拋出這個任務,遲疑少許后,他輕聲說道“為什么以我對慶國京都局勢的了解,長公主被幽禁,太子明顯也要失勢,慶國皇帝之下,再無與你抗衡之人。”
范閑笑了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于是干脆沒有解釋。
“京都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十三郎像個孩子一樣好奇問道“這事兒不會和您有關系吧”
他下意識里用了您這個尊稱。但范閑卻是呸了一口,沒好氣說道“我在江南,手再長也伸到京都去。”
王十三郎想了想,認可了他這個解釋,撓了撓頭后說道“可是太子一路南下,看來貴國陛下似乎有什么想法,范大人你要我去保護他,莫不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如果我猜的是對的您這樣,豈不是與貴國陛下作對如今的我,早已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這樣明著與貴國陛下作對,大人難道不擔心”
“免了,別瞎猜了。”范閑嘆了口氣,“這事和陛下無關,純粹是婉兒來信的要求,我畢竟假假也是半個皇族子弟,總要付出一些。”
王十三郎笑了笑,明知他說的是假話,卻也不揭破。
范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別笑的跟兔爺似的,此時看來,你也不是個蠢貨”
王十三郎攤手說道“我什么時候蠢過”
“殺小箭兄的時候。”此時的范閑,早已從十三郎的嘴中,得知了當時夜襲元臺大營時的具體過程,知道十三郎當日的勇猛,發過無數聲感嘆,此時又再次重復了一遍,“猛士很容易死的。”
王十三郎自嘲笑道“我大概只習慣這樣的對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