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顧劍最后說道“我很想念瞎子,可是很遺憾,他消失十幾年后,出來卻是找了苦荷那個大光頭,嗯,很遺憾。”
云之瀾聽到廬中有劍震蕩出鞘的聲音。
大宗師中,葉流云是從來不收徒的瀟灑人,四顧劍卻是廣收門徒,如果連記名的也算進去,至少有五十以上,所以徒弟們的層次良莠不齊,雖然有云之瀾這樣的九品高手,王十三郎那樣的神秘年輕人,可是還有許多不成材的東西。至于北齊國師苦荷,他收徒不多,但個個都是絕頂高手,比如北齊小皇帝的武道老師,九品上的一代強者狼桃,比如那個穿花布衣裳,被世人傳為天脈者的海棠朵朵。
瞎子五竹叔當然也有徒弟,只是他的開山大弟子與關門弟子都是同一個人,范閑。
四顧劍說的并不錯,大宗師們也是人,他們也要考慮身后的問題,所以這些怪物們對于自己的關門弟子都投注了極大的精力,當然,他們只是暗中投注,卻不想讓這種壓力干擾到了弟子們的修行。
海棠、范閑、王十三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是個很有趣的景象。
只是四顧劍搞錯了一點,或者說,他下意識里沒有去記住一點北齊國師苦荷在去年再次開山收徒,借吉云祥瑞之勢,收了兩位女徒,一位入宮當了皇妃,一位卻在山中收拾藥圃。從這個意義上說,海棠不再是天一道的關門弟子,范若若才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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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廬里的聲音充滿了諷刺與一種近乎狂妄的自大味道,將慶國那對高高在上的兄妹狠狠地批判了一番,說道“幽禁白癡才會相信,他們兩兄妹一個當神一個當鬼,搞了這么十幾年,怎么就忽然翻臉翻便翻吧,總要尋個理由才是如今慶國朝廷扔出來那些理由,算理由嗎”
云之瀾的膝蓋有些痛,他知道師尊這時候自顧自說的高興,明顯忘了自己還跪著,揉了揉膝蓋自己爬了起來,臉上全是苦笑之意,心想師尊大人大多數時候的人生顯得很“荒謬”,但是在大方向上總是有一種令人折服的耐性,在有些細處,也有些神來之筆比如小師弟。
可是此時師尊的話語明顯又荒謬了起來,難道說他認為慶國京都發生的這件大事,純粹是慶國皇帝和長公主吃多了沒事兒干,不惜折損皇室顏面,演戲給天下人看
云之瀾無論如何不會相信這一點,說了幾句話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劍廬里那位大宗師沉默了下來,似乎覺得自己這個判斷確實有些問題,不過在他心中,慶國人,尤其是慶國的皇室,毫無疑問是天底下最齷齪,最無恥,最骯臟,最下流,最腹黑的一群生物,要讓他相信慶國皇室真的出現這么大的裂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下意識里認為,慶國是不是又準備讓自己戴什么黑鍋了。
這個認識讓他很憤怒,很黯然,于是有些聽不進去云之瀾的話語。
云之瀾身為東夷四顧劍一脈首徒,除了受長公主之邀赴兩次慶國無功之外,其余時間都代表著師尊的意旨,配合著東夷城城主,維系著這座城池以及周邊小國的安寧,對于政務一屬,比那位世稱白癡的大宗師要精明許多。自從慶國京都發生那件事情后,他便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一個可趁之機,出現在了東夷城的面前。
如果能夠掌握住這個機會,東夷城最大的威脅,便可以消除,再也不用像棵騎墻的大樹一樣,在慶國的權貴之間周旋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