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一枝箭沒有射向消失于霧中的范閑身體,而是射向了系在戰船右側的弩機繩索,箭尖瞬息間將繩結絞成粉碎
兩船間的繩索無力垂入海中,然而卻沒有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
燕小乙冷漠地收回長弓,看著腳下的船只以奇快的速度向著那艘監察院官船撞去。
霧的那頭,范閑已經像只幽靈般,單手擎著斷繩,飄進了自己熟悉的船艙之中,他來不及看自己的屬下有沒有人受傷,也顧不得管身后不足一箭之地,那艘巨大的水師戰船正朝著自己的屁股撞來。
他直接狠狠一腳踹在了艙中一個箱子上,啪的一聲脆響,結實的堅硬木箱被他蘊藏著無窮霸道真氣的一腳踹的木片四濺,銀光四射。
是的,銀光四射。
十三萬兩雪花銀從裂開的箱子里傾瀉了出來,就像是被破開腹部的熟爛了的石榴。
露出了那個狹長黑色箱子的一角。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
昨兒寫到燕小乙對皇帝是一分欣賞三分敬畏五分不自在有書友便在q上發問1359,老貓,還有一分呢
這個,我環顧四周,對大山呼喚還有一分呢還有一分呢大山的回音對我說那是對作者糊涂的敬意敬意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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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牛乳般的白霧平緩地鋪在海面上,四周一片寧靜,只有不遠處隱隱傳來的水波輕動之聲,聲音愈來愈清晰,三艘戰船像幽靈一樣破霧而出,漸漸露出黑色船身的整個軀體。
許茂才站在船首,與手下的校官低聲交代著什么。這一行三艘船領命沿海岸線往北追緝,沒有用多長時間,便到達了指定的位置。此處離澹州約摸還有十二里的距離,監察院那艘白帆的船只正停在澹州南的碼頭上。
有濃霧遮掩,這三艘戰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監察院的船只,然而這樣也為他們的搜尋帶來了不可知的麻煩。此時水師的士兵們已經知道,夜里從大東山上逃出來的那個黑衣人,正是此行的目標,監察院提司范閑。他們不清楚上司們為什么要把自己這些人派到澹州南來,因為他們不知道燕小乙斷定范閑脫困之后,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與這艘白帆船上的親信取得聯系。
范閑穿著一件有些寬大的親兵衣物,將黑色的夜行衣和裝備都包裹住。他藏在戰船的前艙房中,并不擔心被船上的人發現。他的雙眼透過窗欞的縫隙往外望去,微微瞇著,心里在擔心霧那邊的那艘船。
三艘船在海上往北行駛,一直與海岸線保持著絕佳的距離,許茂才幾次試圖讓船只離海岸近些,又擔心動作太大,引起追捕者們的疑心,所以范閑在這一個時辰里,竟是沒有辦法上岸。
范閑也想過單身逃脫,但他不放心留在澹州南的部屬,啟年小組還有一個小隊留在船上,他很喜歡的洪常青還在負責那艘船上的事務,此時追捕的三艘水師戰船圍攻,如果自己跑了,那些下屬的生死怎么辦
他不知道燕小乙是不是在這三艘船中,心中涌起一股憤怒而無奈的情緒,他總以為自己的運氣好到極點,此時才發現,運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雙刃劍。
如果自己不現身,監察院那艘船一定會成為水師的首要攻擊目標,船上的人們沒有誰能活下來。
如果這三艘戰船全部被許茂才控制,范閑當然有更好的辦法處理。問題在于秦易提督沒有犯這種錯誤,三艘戰船分別從三位裨將屬下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