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也不生氣,苦笑著說道“我帶進城的幾名商人想必也被大人捉了,還請大人發句話,不要動刑。”
校官嘲諷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見過的奸細無數,像這般幼稚可笑的人還是頭一個。
范閑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們先前沒有殺你,你就還我們一個情份又如何”
校官越來越糊涂,心底深處感受到了一絲寒意,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卻是下意識里止住了下屬們,對那些奸細的毆打。
定州城內出了大事,又抓獲了一批奸細,雖然奸細年年有,月月新,但今天在羊肉鋪子抓的奸細卻是與眾不同,一來他們是自中原腹地而來,不知是想與西胡做私鹽生意還是有更大的謀算,二來這些奸細很明顯透著份古怪。
定州軍上層更是對這批奸細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們一直不大贊同朝廷與監察院的定斷,他們認為西胡王帳處并沒有一個神一般的軍師存在,這幾年胡人之所以如此厲害,全是因為朝廷內部有人與對方勾結,并且向對方了大筆支援。
而這些來自江南,經由京都的商人奸細,似乎更明確地證實了這一點。茲事體大,所以尚未來得及對這些奸細用刑審問,如今定州城內軍方的統帥,便趕在總督府伸手之前,命令把奸細押回了大將軍府。
搶功這種事情,不論是前線還是后方,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那名校官押著范閑一行人入了大將軍府,發現今日竟是由大將軍親自審問,不由心生喜意,暗想今天自己雖然出了些小丑,但抓住了這些重要人物,應該還是功大于過。
“還沒來得及問”上方坐著的大將軍將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那還等什么先把他們的腿打斷,再打上三十大板,然后方可問話。”
堂下定州軍將士齊聲發喊,便準備動手。
那名大將軍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娘的,居然當著本將軍的面也不跪,還挺硬氣什么狗屁嶺南熊家,就算你是夏明記的人,本將軍照打不誤。”
朝野軍方都清楚夏明記是范提司的家產,這個世上敢不賣范閑面子的人基本上不存在,而古怪的是,這名大將軍說話的語氣,卻不像是在吹牛。
范閑苦著臉抬起頭來,看著那名滿臉大胡子的西征大將軍,心想這小子怎么長的如此難看了嘆了口氣,說道“打是打不得嘀。”
西征大營御封大將軍李弘成,正在憤憤不平地喝著烈酒,心想這些王八蛋胡人怎么總不讓自己輕松些,忽然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往堂下看去,不料卻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那張臉上的五官有些變化,但眸子里的促狹之意卻是如當年一般濃烈。
大將軍李弘成愣在了堂上,呆立半晌,然后一口酒噴了出來,噴了那名親信校官一臉一身。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
松芝仙令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范閑想到了一個叫做松干贊普的人,搖了搖頭,問道“這是草原上的語言”
他的眉頭忽然一挑,想到如果這位神秘人物是從外部來到草原,那么這個化名一定有其真正的含義“不過應該有它自己的意思。”
“這是北邊兄弟們的族語,并不是草原上的語言。”胡歌將彎刀收回了鞘中,認真說道“我查了三個月,已經能夠確認,這人是跟隨北方部族來到的草原,松芝仙令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但仙令應該是一閃一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