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掠而近,指尖一彈,彈中小皇帝的脈門。
當的一聲,那把小匕首落在了床下,而小皇帝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意,左手悄無聲音地摳動了袖中的機弩,嗤嗤三聲
房間里響起一聲范閑的怪叫,只見他在床邊強行擰身,身體如灰龍一般翻滾著,在險到極致的情況下,避開了這三枝弩箭衣裳已經被這三枝淬毒的弩箭刺破了絲毫,幸虧他里面依舊穿著監察院的衣物,不然僅此一擊,便能讓他受傷。
范閑悶哼一聲,直接把小皇帝撲倒在床,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憤怒地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小皇帝的臉頰。
他之憤怒,在于剛剛對這女皇帝生出些許同情之心,卻險些被對方暗傷。他這才明白,對方畢竟是位皇帝,是游離于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生物,在面臨著人生最大困局之時,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殺死自己。
小皇帝的唇角流出鮮血,卻沒有昏過去,驕傲而怨恨地躺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范閑,說道“有種,殺了朕”
范閑當然不會殺她,掌握了對方的秘密后,只要能夠真正降服對方的心,這位一國之君便會成為箱子五竹叔之后,自己在這世間的第三大法寶。
然而要如何才能降服一位倔犟、聰慧、當了二十年男人,行事做事頗有男性絕決之風的皇帝陛下
通過女人心里最短的通道是,這個道理范閑明白。他騎在小皇帝的身上,感受著身下不可能作假的、女性特有的彈嫩,知道此時的姿式有多么的曖昧,多么的春意盎然。但他畢竟不是一位強奸犯,而且他也不認為強奸北齊小皇帝之后,就真的能達成自己的目標。以他對小皇帝的判斷,如果事后自己放小皇帝離開,也許她只會拿熱水洗洗下身,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此生再也不見自己面,斷了自己所有的后續手段。
小皇帝在范閑的身下掙扎著,自幼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她的氣力遠比她的武道修為要來的厲害,范閑一時失神,竟險些被她翻了過來。
范閑看著她唇角的鮮血,怨恨的眼神,心頭一陣煩悶與憤怒,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這娘兒們好不省事,是你想殺我,我才對付你”
“對付朕”小皇帝忽然停止了掙扎,一拳頭向范閑那張漂亮的令人厭惡的臉上砸了過去,大怒說道“你還敢朕不成”
范閑躲過這陰險的一拳,終于難以自抑地憤怒起來,無比冤枉大怒道“當年是你我居然還說我要強奸你”
小皇帝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夏天,在上京城外破廟里發生的那一幕,整個人的氣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許人物,把皇帝都當成了熟練工種,知道此刻斷然不能向范閑低頭,不然一輩子都要被此人欺壓在身下,于是憤力低頭向范閑的下頜撞去,意圖翻身做主人。
小皇帝聽到那年夏天這四個字之后,就像瘋了一般,無比瘋狂地向范閑發起了進攻,咬,扭,擰,捶,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身軀里,是從哪里來的這么瘋狂的氣勢和無窮無盡的力量。范閑并不想殺她,一時間竟被整的狼狽不堪,手臂上被隔著衣服咬了幾個紅印,也被咬出了怒火來,單掌向她的身體上拍去,就像是打范思轍屁股一樣。
或許偷窺劍廬鬧劇的諸位看官會問,小范大人為何不將小皇帝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