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六處主辦是四顧劍的幼弟,這個事情可以用來發揮的余地太大,甚至可以動搖慶國朝廷的根基,讓慶國皇帝與監察院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北齊的錦衣衛不是吃干飯的,在很久以前,小皇帝就從衛華的嘴里知道,當年懸空廟的刺殺,慶帝一直認定是四顧劍那個不聞于世的幼弟所為。
小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秘密對于北齊來說太過重要了,能夠讓慶國內亂,毫無疑問可以讓北齊就此翻身,只是范閑的手里卻掌握著一個足以令整個北齊顛覆的秘密。
她的臉色變幻了許久,最后才輕聲說道“朕知道了。”
在城主府的外面,狼桃眾人的面色也在變幻不停,他們怎么也不想不到,自己在劍廬外面心急如焚一夜,時刻擔心陛下的安危,最后陛下竟然和范閑似乎有了相談甚歡的感覺。
狼桃忽然眼瞳微縮,說道“傳令回南慶,讓木蓬趕回來。”
何道人在一旁面色微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懷疑范閑給陛下種了毒”
“范閑乃是當世用毒大家,如果不是種了毒,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陛下離開,陛下為什么剛才又肯答應留下與他密談。”狼桃的眼瞳里滿是憤怒之色,一字一句冷冷說道“范閑此人,毒如蛇蝎,不可輕視。”
狼桃的智謀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他卻根本不知道木蓬早已經讓范閑關進了監察院的七處,他更不知道,范閑確實給小皇帝種了毒,卻不是那種會死人的毒,而是心上的毒,一嘗無解。
原話是兵者乃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不會用這么慈悲的意思,所以改成非圣人不能用之了,自我滿足于即便是故事,也要用心經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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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物競天擇的世界,要在北海畔層層迭迭的蘆葦蕩里探出頭來,要在草原上的群狼中擁有第一個進食的權利,需要它們或他們摒棄所謂“脆弱的情感”,圣人無情,至人無心,不如此不足以超脫。
城主府的院落里一片安靜,地面上的尸首血泊都被先前的震蕩,擠到了兩邊的院墻下方,就像是被天神的手掃過一道般,血水變成了被刷的極妥帖的紅油漆,上面落著幾片新近落下的青青樹葉。
以這幾片青青樹葉為界限,四顧劍和影子這一對兄弟,各自箕坐在兩方石階之下,傷重無語,冷漠互視。
便在此時,城主府外忽然傳來密集的呼嘯破風之聲,就像是十幾臺投石機,同時對城主府發動了攻擊,磨盤大的石頭,割裂著空氣。
四顧劍面色不變,影子面色不變,范閑此時正向影子走去,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因為這三個人都聽清楚了,破空的不是石頭,而是人,看來是城主府里的血案,終于驚動了那些癡癡守在劍廬外的高手位。
北齊小皇帝來到東夷城,帶著狼桃與何道人這兩位九品高手,至于天一道門還有沒有什么隱藏的高手躲在暗處護衛,則不得而知。而從昨天起,劍廬所有的弟子,都從各自的修行處返回,守在了劍廬前方,沉默地等待著師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