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回答他的聲音很嘲諷很冷漠“對陛下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范閑邁著疲憊的步子向木門處走去,言冰云的心臟忽然猛地一緊,一股難以抑止的恐懼涌上心頭,這不是為自己恐懼,而是擔心范閑,大聲吼道“你要去哪里”
范閑的手放在木門上微微一僵,沒有回頭,疲憊說道“回家睡覺。”
走出了太平別院的木門,看著橋頭如臨大敵的監察院一處官員,看著橋那邊已經強抑著疲累,勉強集成一個防御陣形的數百風塵仆仆的黑騎,范閑在心里嘆了口氣,橋的那邊,青黃秋林的那頭,皇帝老子用來壓制自己的軍隊,又豈是自己匆忙帶回京的這些部屬所能抵抗。
明亮的太陽晃了他的眼睛一下,他這時候才感覺到疲憊和悲傷原來對人類的傷害竟然能夠大到如此大的地步,他腳步虛浮地走過了竹橋,對著在這樣緊張時刻依舊拼死追隨自己的部屬們輕輕下達了幾道命令。
黑騎副統領和一處的那些官員沉默許久,卻也知道小公爺是在為自己這些人的性命考慮,不再多言,齊齊單膝跪于地,不知跪的是面前的這位年輕院長,還是埋身于太平別院里的那位老院長。
一跪之后,數百人混雜一處,順著美麗而安靜的流溪河向著西方退去。
一直沉默跟在范閑身后的言冰云眼神復雜地看了那些人一眼,隨著他走過了橋,走上了官道,然后看見了官道那面遍布田野,全甲在身的數千騎兵,這些騎兵密密麻麻地排著,聲勢煞是驚人。
范閑面無表情地看了一下這些強大的武力,雙手負在身后,緩緩地走了過去,在無數雙警惕的目光中走到了那名大帥的身前,沙啞著聲音說道“把斥侯和追兵埋伏都撤了,我要我的人一個不傷。”
葉重微微瞇眼,眼中寒芒微作。
我感冒了,已經兩天了,有些頂不住了,大把吃藥,依舊渾身酸痛,大腦昏沉,十分難受。書評區有很多好的遺漏了,因為領導最近一段時間也在生病,真覺著有些對不住辛苦寫出書評來的朋友,若有長評,煩請您發往在下的郵箱一份,ahrefotaito:。
另感謝水木里的投私生子的兄臺們,很久沒去潛水了,昨日心念一動去瞄了一眼,結果卻看著關于理想主義和糧草的投票,你們喜歡,我很感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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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最頭前的兩場雨來的突然,去的突兀,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味道,似乎第一場雨只是為了歡迎陳萍萍的歸來,第二場雨是為了送陳萍萍離去。當皇宮前法場上的一切結束之后,濛濛的秋雨就這樣停了下來,天上的烏云被吹拂開來,露出極高極淡極清遠的天空,除了街巷里和青磚里的雨水濕意,一切回復了尋常。
京都的百姓們今天看著如此令人震驚的一幕,卻沒有人敢議論什么,沉默地順著各處街口散開,宮門前的那些官員們面面相覷,竟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好,陛下已經回宮,小公爺抱著老院長的尸身離開,這漫地流著的雨水也沒有匯成一個主意,讓他們好生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