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是司南伯爵的名諱,正是范閑的父親。
費介皺著眉頭,微褐的眼光微抖:“不可能,他們應該以為那個嬰兒早就死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也相信他們不可能知道范閑就是小姐的兒子。”
院長微笑著:“陛下一向要求貴族、文官和我們之間保持距離,而當年派你去澹州,雖然很隱蔽,但終究還是有可能被對方發現。想來不論是太后還是宰相,都很好奇我們院子與司南伯爵的關系,那些藏在暗中的力量,借著二太太的手,試探一下我們和范大人對于這件事情的反應,也是應有之義,所以我們不要反應過度,知道嗎”
費介忽然有了懷疑,關于澹州刺殺事件的發生,說不定是因為院長大人曾經故意漏出一些風聲。
老人推著輪椅來到窗邊,掀起黑布的一角,往窗外望去,淡淡說道:“另外,關于箱子的事情,不論五竹有沒有說實話,但只要不落在北邊的敵人手里就好。”
“可惜我們不知道那個箱子究竟是多大,是什么模樣。”費介來到他的身邊,順著老人的眼光往窗外望去。
“我下地獄之后,你早點兒來陪我打牌。”陳院長笑著說道。
費介知道院長大人的年紀遠沒有外貌那樣蒼老,笑道:“我可是好人,將來要上天的。”
一個黑sè的影子像風一樣從密室的角落里飄了過來,將黑布拉下,阻止過于強烈的陽光照在老人的身上。這個人的動作沒有一絲聲音,正是許多年前在京外一劍斬殺持杖法師的那位高手。
費介指著那個黑sè風影說道:“估計他會來陪你下棋。”
窗外是一片陽光明媚,遠處皇宮幾大殿上的琉璃瓦正閃著湛湛金光。
窗前道路上的行人們經過監察院門口時,都下意識地繞路到街對面行走,似乎害怕沾染到這里的yin暗氣息。
監察院的門口有一塊石質材料砌成的寬碑,碑上寫著幾句話,真金涂繪于其上:“我希望慶國的人民都能成為不羈之民。受到他人虐待時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災惡侵襲時有不受挫折之心;若有不正之事時,不恐懼修正之心;不向豺虎獻媚”
落款是三個字:葉輕眉。
沒有人知道葉輕眉是誰,但是京都所有居民都知道,當監察院建立的時候,這塊石牌就立在了這里,永遠金光閃閃,一片光明,和遠處皇宮里的金黃sè宮檐遙相呼應似乎隱藏了那兩座建筑里所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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