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忽然擺擺手,微笑道:“自己家里的一點兒事情,還是回家說吧。”
葉靈兒聽著這話勃然大怒,心想這范閑果然是個心胸狹窄之輩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不過,意思是范林兩家的事情,不需要自己這個姓葉的多摻合她怒氣沖沖道:“范公子,說話做事不要欺人太甚。”
范閑一怔,心想這又是從何說起,這位葉姑娘怎么脾氣這么大,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煩燥,懶得理她,牽著妹妹的手就往府外走去。
走到別院外面,葉靈兒也與丫環下人們一起出了府,看著范閑拉著范若若的手,冷笑了一下。
范閑沒明白,還是牽著若若微涼的小手等著馬車過來,若若的臉sè卻變得有些尷尬,確實如此,這世上兄妹之間如他們般親匿的,并不多見,而范閑又不是很常注意這些。看著妹妹神情,范閑終于想明白了過來,心想那個女人怎么老纏著自己不放,他與若若之間自然是明月清風,所以反而格外生氣,回頭對著葉靈兒皺眉問道:“葉姑娘,您是不是家中沒大人管教,所以天天在京都與定州逛著”
葉靈兒全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絲冷笑,竟惹得對方如此惡毒的言語攻擊,大怒罵道:“你說誰沒有教養”
“誰說過”范閑溫柔笑著:“這里好像沒有人說過。”
見他耍無賴,葉靈兒更是氣極敗壞嚷道:“那你還不是天天在京都里逛著,都要成親的人了,還沒個正形兒,也沒見你去過幾次太常寺,難道你也是家中沒大人管教”
范閑的xing情溫柔之中帶著幾絲厲殺,但更多的卻是蔫兒壞,知道自己不生氣,對方才會更生氣,所以更加溫柔說道:“我來探望自己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葉姑娘與我的婉兒交好,時常探望,我已謝過,只是希望您能注意下自己的言辭,不要再試圖挑拔我們自己家人間的關系。”
葉靈兒氣的雙唇發拌,聽見對方又玩這招,恨恨道:“就你這般紈绔模樣,也不知道婉兒是瞧上你哪點了。”
范閑嘆了口氣,說道:“我又哪里紈绔了”
葉靈兒恨恨道:“文不成,武不就,紈绔之說難道虧了你”
范閑有些慚愧地笑了笑,說道:“我本極厭惡自夸,不過京中總傳在下文武雙全,文能七步成詩,武能七步殺人,過譽之詞讓在下有些飄飄然,今ri才被姑娘這話點醒,實在是感謝莫名。”
見他作態,葉靈兒才想到對方的才名,氣地一跺腳,不知道說什么好,忽而將紅潤至極的薄唇一咬,手扶在腰畔的小刀上,幾番思琢之后,終是取下刀來,扔在范閑身前的土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