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笑著說道:“對于自己的容貌,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但也知道與丑這個字沒有什么關系。”他低頭看了一眼后說道:“我相信,她也不是個丑人。”
在大被之下,范閑拉開衣襟的赤**膛中,正伏著一位長發如黑瀑般的柔媚女子。
“喝花酒喝了一天一夜。”海棠似乎像看不見他懷中的女人一般,又打了個呵欠,“也不算什么很漂亮的模樣。”
“你就準備一直這么看下去?”
“我看范大人似乎沒有阻止我觀看的意思。”海棠微笑說道。
終究還是范閑窘了起來,說道:“煩請姑娘暫避一二,也好讓我懷中這位姑娘穿好衣衫。”他平靜說道:“姑娘可以不用給我面子,但總要給姑娘面子,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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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歌伎收拾好后,猶有不舍地回頭望了范閑一眼,那目光中的微怨微羞微媚,讓范閑在心中大贊她的演技。歌伎又略帶一絲敬畏地向海棠行了一禮,便拉起裙裾的下擺,小碎步退出房去,只留下了海棠與范閑兩個人。
范閑依然躺在床上,雙手擱在腦后,毫不在意自己**的上半身被海棠瞧了個精光。
海棠也直是位妙人,既不故作羞態,也不出言呵斥,就像床上那位年青男子是塊木頭般視若無睹,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上京發生了什么事?”
范閑微微一怔,片刻后卻笑了起來:“算了,我也懶得與你做這些言語上的功夫。我既然身在上京,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上杉虎這次虧了一批下屬,肖恩也被你們殺了,相信你的老師一定會很開心,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海棠靜靜望著他,那目光中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但范閑卻像是感受不到絲毫,猶自微笑道:“不錯,我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所以為了避嫌,我只好把自己關在使團里兩天,我相信姑娘能理解。”
海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先前在庭院間,借著王啟年的拖延,她已經給了范閑足夠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海棠為什么會愿意這樣做。
既然范閑在使團里,海棠知道也再問不出什么,眼前這個看似清美的南方年輕官員,實際上是位行事滴水不漏的人物,自然不會被自己捉住什么馬腳。
她站起身來,雙手插在大口袋里,忽然饒有興致看了范閑**上身兩眼。范閑暗運霸道真氣,那張清美的臉很應景的紅了起來。
“臉紅什么?”海棠笑瞇瞇問道。
“容光煥發。”范閑忽然覺得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危險正在接近,一天兩夜的精神損耗,讓他的面色馬上變得煞白。
“怎么又白了?”
范閑深吸一口氣,微笑說道:“**令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