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哥哥開澹泊書局后,思轍去找了些人,所以官府就查的嚴了些……京都里賣書的販子少了許多。”
范閑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當初弟弟曾經說過,要黑白齊出,斷了那些賣盜版人的生意,想到此節,他很自然地想起了如今正在北上的范思轍,下意識開口說道:“思轍下月初應該能到上京。”
馬車里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婉兒和若若互視一眼,半晌后才輕聲說道:“北邊挺冷的,也不知道衣服帶夠了沒有。”
范閑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道:“別操心這件事情……他都十四了,會照顧自己的。”話雖如此說著,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范閑對二皇子那邊是惡感更增,再瞧著那家一石居也是格外不順眼,冷冷說道:“崔家的產業,是給老二送銀子的,我不去照顧他家生意。”
婉兒此時不好說什么,畢竟二皇子與她也一起在宮中呆了近十年的時間,總是有些感情,雖然相公與表哥之間的爭斗,她很理智地選擇了沉默和對范閑暗中的支持,但總不好口出惡語,此時看著氣氛有些壓抑,她嘿嘿一笑說道:“既然不支持他的產業,那得支持咱自家的產業……要不然……”
她眼珠子一轉,調笑說道:“咱們去抱月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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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老婆妹妹去逛青樓?范閑險些沒被這個提議嚇死,咳了兩聲,正色說道:“抱月樓可不是我的產業,那是史闡立的。”
婉兒白了他一眼,說道:“誰不知道那是個障眼法,你開青樓就開去,我又沒有說什么。”
若若在一旁偏著頭忍著笑。
范閑眉頭一挑,笑著說道:“怎么是我開青樓,你明知道我是為弟弟擦屁股。”
婉兒不依道:“總之是自家的生意,你不是說那里的菜做的是京中一絕嗎?我們又不去找姑娘,只是吃吃菜怕什么?而且自家生意,又不用擔心你裝病出來瞎逛的消息被別人知道。”
范閑斷然拒絕:“你要吃,我讓樓里的大廚做了送到府里來,一個姑娘家家的,在青樓坐著,那像什么話?”
婉兒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菜做好了再送來,都要冷了。”
范閑沒好氣道:“那把廚子喊家來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