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一切如常,斷了一只手的關嫵媚被押入了下層的簡易牢舍之中,范閑這才完全放松下來,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一抬眼便瞅著思思正半倚在床邊犯困,單手撐頜,整個身子隨著船舶的輕輕搖晃而東倒西歪,小妮子有趣,偏生這樣卻倒不下去。
范閑呵呵一笑,知道對方是一定要等自己先休息才肯睡的,也不敢發出太大聲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一只手穿過思思的腋下,一只手抱著她的腿彎,姑娘穿著件絳青半舊大襖,圓圓滾滾地一大堆,他就像抱著一個大毛熊般。
小心翼翼地將思思搬到了床上,不想擾了她的清夢,不料她依然還是睜眼醒來了,眼里的迷糊瞬間即逝,強行掙起來,笑著說道:“我給少爺鋪被子。”
范閑輕聲笑罵道:“先前就睡了一覺,還鋪什么鋪?都困糊涂的人,還不趕緊睡去。”
思思掩嘴一笑,說道:“那被褥里又涼了,少爺小時候最不喜歡鉆冷鋪蓋,不都是讓我先暖著嗎?”
聽著這話,范閑微微一怔,看著面前這姑娘,不由想起了前些年二人在澹州老宅里的日子。一晃兩年過去,他忙于爭權奪利,成婚出使,有意無意間與思思生份了些,好在思思對自己還是如此貼心,心里不由淡淡溫暖涌起,笑道:“今兒要給我暖床嗎?”
這話就有些輕薄了,但兩處府中都知道,思思終有一天是要開臉入房的大丫環,她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驟聞這話,面色微羞一紅,卻沒有如往日般清爽地回幾句,只是將外面的襖子一脫,整個人便縮進了被褥里。
縮進了少爺的被褥里,只剩了一頭烏黑的青絲露在雪白的被頭外,誘人無比。
范閑微愣了愣,片刻后便脫了衣服,鉆進了被窩里。其實他二人在澹州時,自幼一同長大,也沒少在一張床上躺,在一張被里廝混,除了最后那關頭之外,任何親膩事都早已做遍。
艙中燈光未熄。范閑從后摟住自己的大丫頭,雙手環至她的身前握著她微涼的手,胸貼著她的背,聽著身前她一陣一陣呼吸,下意識里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我二十了,少爺。”
思思輕輕咬著下嘴唇說道,話語里帶著幾分委屈與幽怨。
范閑沒有說什么,嗅著思思頭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感受著懷中的彈潤身子,非常簡單地便讓心神回到了當年澹州時的境況之中,整個人覺得無比輕松,無比安逸。
(怎么覺得這章好像有點裝什么過頭了……范閑還真是個虛偽矯情的淫啊,我要糾正他的不良傾向,賊船之上心中有賊,何必去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