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那種顧前不顧后,顧左不顧右的狠勁兒!一劍出必盡全力,殺意縱橫向前,神不能阻,天不能礙,所謂四顧,其實便是不顧。
想到此節,范閑默默地搖搖頭,想到懸空廟上影子一身白衣刺出的那一劍,竟似要將太陽的光芒都掩了過去,如果當時面對這一劍的不是自己,說不定影子已經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刺殺于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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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寒劍耀庭院,能死的人都死在這把劍下,只漏了兩個人逃出了后墻,范閑沒有理會,只是背負長劍,靜靜往那間安靜的臥室里走去。
后墻外唰唰兩聲,高達收回長刀,看著身邊斷成四截的肉塊,搖了搖頭。
臥室的門被范閑推開,他看著剛剛從床上醒來,只來及點亮紅燭,卻來不及穿上衣服的那名女子,微笑說道:“袁大家,許久不見。”
被刑部天下通緝,藏于蘇州的袁夢,緊緊咬著下唇,看著門口那個殺神一般的俊美年輕人,片刻之后,忽然嘶聲喊道:“小范大人……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很幼稚的問題……不過我愿意回答你。”范閑緩緩向她走去,平靜說道:“你手上沾了太多無辜女子的鮮血,父親大人有命,做子女的,當然要盡孝道。”
袁夢幾絡黑發無力地飄散在額頭,慘慘笑道:“京都的事情,我不過是受人之命……至于刑部通緝我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你那個弟弟,還有你如今正在教的三殿下,也不怎么干凈,你要殺我便殺,卻休想用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來惡心我。”
范閑平平舉起長劍,微笑說道:“認命吧,你是壞人,如果我是好人,或許你還有幾分機會,可惜你也明白,我也是個……壞人。”
袁夢神經質地咬著下唇,被恐懼籠罩著,忽然開口尖笑道:“哈哈!你想抓住我去對付殿下?告訴你,沒可能!”
說完這話,她咬碎牙齒,服毒自盡,整個人的身體忽而一僵,倒在了床中紅被之上,砰的一響。
范閑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本來就只想殺了你,一揮手臂,劍尖刺入這位姑娘家的咽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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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