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今天很奇妙地沒有在山里采藥,反而是坐在了陳萍萍的身邊,嘶啞著聲音說道:“關鍵是宮里的問題,范閑又鬧了這么一出,咱們的皇帝陛下是越來越喜歡他,可是宮里那些人卻是越來越害怕他……只怕是要提前了。”
“太子是蠢貨嗎?”陳萍萍緩緩問道:“當然,他確實是個蠢貨,不然怎么又會和那個瘋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長公主瘋則瘋矣,手段還是有的。”費介翻著那古怪顏色的眼瞳,盯著陳萍萍說道:“再說了,這不是你安排的嗎?枉我還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個藥出來。”
陳萍萍嘆息道:“太子膽子太小,咱們要幫助他一下。”
“這可真是抄家滅族的罪過啊。”費介嘆息著,“我是孤家寡人,你老家還有一大幫子遠房親戚。”
陳萍萍恥笑道:“你還是當心范閑過年回京找你麻煩吧,給晨丫頭配個藥,結果配個絕種藥出來,范閑絕后,你看他怎么撕扯你。”
費介大怒說道:“能把肺癆治好就不錯了,他還想怎么嘀?還敢欺師滅祖不成?”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最近他來的信里一直怨氣沖天,而且……一直在問你到哪里去了。”陳萍萍冷漠說道。
費介其實一直因為這件事情心里有愧,所以下意識里躲著自己最成器的弟子,聽著這話,不由愣了神,半晌后說道:“他不是收了個通房大丫頭?再說還有海棠那邊……圣女的身體應該不差,生個娃娃應該沒問題。”
“海棠朵朵……不是母雞,你當心不要讓天一道的人知道你這個說法。”陳萍萍微笑說著。
費介也懶得再理會,直接問道:“關于這次膠州的事情,你怎么看?”
“怎么看?”陳萍萍冷哼一聲,“我把影子給了他,我把黑騎給了他,我把整個監察院給了他……結果他卻做了這么粗糙下等的作品來給我!”
“飯桶。”陳萍萍忍不住搖了搖頭,“言冰云不在他的身邊后,關于陰謀這種事情,范閑就成了飯桶,不過真不知道是他運氣天生就比別人好,還是什么緣故……這事兒結果倒還不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