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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退回殿中,兩旁大臣們看他的眼神愈發古怪了,大朝會上,居然和陛下說起悄悄話來,這份恩寵……實在是……咳咳。
皇帝根本不再給范閑任何說話的機會,也不理會他接不接旨,直接對姚太監點了點頭。姚太監馬上用有別于戴公公余佻口音的公鴨嗓子喊道:“行江南路全權欽差范閑,上前聽旨。”
范閑一愣,一掀前襟,跪了下去。
旨意緩緩而道,沒有再提御史入監察院一事,而是將范閑這一年在江南所做的事情列了個大概,尤其是將重點放在了內庫轉運司事上,表揚了范閑為國庫做的貢獻,兼帶著提了一筆范閑協助薛清總督清查江南吏治一事,又扯了些有的沒的。
皇帝于中間開口說道:“朕以為,范閑公忠體國,應該重賞。”
群臣默然,雖然眾人心里并不喜歡范閑再得賞賜,可是內庫運回京都的一千多萬兩白銀是真貨,這么一大筆實實在在的功勞,實在是堪敵軍功,如果不重賞,朝廷真不知該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薛清此時出列,對范閑在江南的事務做了些補充,滿是贊美之辭。胡大學士出列,也認為應該對小范大人進行重賞。
而舒蕪這老家伙眼珠子轉了幾圈,又看了范閑一眼,終于忍不住出列說道:“陛下……半年前,門下中書曾有議,以小范大人的聲名學問實績,實在足以入門下中書議事,只是監察院院官向來不得再任朝官,朝廷陳例在前,不過先前小范大人曾有意辭了監察院提司……”
皇帝咳了兩聲。
胡大學士也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了舒蕪一眼,心想這老頭子果然執著,明明知道陛下不可能允許范閑入閣,更不可能讓范閑離開監察院,他卻依然存著半年前二人想的那個念頭。
只是舒蕪已經開了口,他也只好表達了同樣的愿望,愿保薦范閑入閣。
范閑以往從院報里聽說過此事,不過今日親眼相見,不免有些意外,心想自己不過二十歲的人,卻要入閣,這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果不其然,皇帝依舊不允,只是讓姚太監將旨意頒完。聽完旨意,范閑怔在原地,半晌之后才想起來謝恩,心想自己當大學士確實荒唐,可皇帝給的封賞也足夠荒唐。
澹泊公!
大殿之上滿是驚呼與贊嘆之聲,范閑呆立場上,心想自己怎么就忽然被封了公爵?這豈不是比老爺子的爵位還要高了?皇帝的棒子下的狠,這給的甜棗兒個頭也不小啊!離王爺只差一步,無比尊貴之爵——他偏頭看一眼尷尬的賀宗緯,心想以后是不是可以隨便打著這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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