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知道大殿下就是如此忠耿的人物,也不意外,笑著說道:“只是你拿玻璃來討好大公主,只怕以后可就要花大錢了。”
大皇子異道:“如何說?難道我這院子里用的玻璃還少了?”
王妃在一旁掩嘴笑著也不說話。
范閑嘲笑說道:“大公主自幼可是生長在北齊皇宮里……您是沒去那皇宮逛過,大殿的頂上一溜用的全是玻璃,天光可以透進去,映到青石玉臺和臺旁的清水白魚。”
大皇子大吃一驚,嘆道:“以往只是聽說,心想著不可能如此夸張,王妃也未曾與我聊過……難道竟是真的?”他嘖嘖嘆著,心里生出了別的念頭,暗想北齊皇室奢華如此,難怪國力日見衰弱,不堪一擊,只是這話當著自己妻子的面卻是不大方便說,只好生咽了下去。
范閑先前說了那句話,自己也陷入了北齊之行的回憶之中,他是極愿意欣賞壯觀或者美麗到了極點的東西,所以對于上京城的印象一直極好……當然,那城里的姑娘也不錯,不自主的唇角便開始泛起了一絲怪怪的笑容。
王妃此時也開始想念故國的風光。
林婉兒看著范閑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抿了抿嘴,哼了一聲。
便這樣各有心思入了花廳,廳中二男一女三人早已迎了過來,正是二皇子與弘成兄妹二人。
柔嘉郡主親熱地喊著聲婉兒姐姐,婉兒親熱地喊了聲二哥,弘成親熱地喊了聲安之,幾人就著湖景與南方送來的貢果閑聊了起來,聊的十分安然自在,就像是這幾年里京都并沒有發生那些事情一般,就像范閑與二皇子真真是親到不能再親的兩兄弟。
這便是皇族子弟天生的一種能力了吧?
范閑一面在心中喟嘆著,一面聽著眾人的說話,他知道大皇子今天設宴的真實用意是什么,而且他也擔心弘成會再次踏上二皇子的那艘船……只是像這種偽裝真實面目的談話雖然他也很擅長,但他依然不像自幼活在皇室中的諸位那般能適應。
他告了個饒,尿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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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離花廳不遠的一處小院角落旁,被仆人帶到這里來的范閑面色一驚,看著從里面出來的那位姑娘家,那位眼睛亮若玉石,沒有一絲雜質的姑娘家。
范閑揮手讓那仆人離開,看著滿臉驚愕,手還放在裙襦腰間的葉靈兒,又好笑又好氣說道:“姑娘家,也不注意一下儀容,不知道在里間整理好了再出來?讓下人瞧著像什么話。”
葉靈兒掩嘴一笑,說道:“我就這模樣,師傅……”
話一出口,二人同時間愣了起來,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此時才想起,這一年不見,葉靈兒早已嫁人,貴為王妃,不再是當年那個纏著范閑打架的刁蠻小姑娘,而范閑……還能是她的師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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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著寫,有些頂不順了……思考了一下,明兒我請一天假吧,好好把身體調理一下,拱手了諸位,俺也過一天雙休日,鞠躬致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