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我,不知道陛下的安排。”陳萍萍嘆息了一聲,“所以對你我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事后……怎么向宮里交代?”
“陛下本來就不愿意打草驚蛇,院里當然不能對燕小乙的動作提前作出反應……”陳萍萍咳了兩聲,心里想著,有沒有事后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言若海走后,這位輪椅上的老跛子又習慣性地推著輪椅回到了窗邊,隔著那層黑布看著外面,他唇角微翹,心想從東夷城的諸侯國直穿群山,掠澹州而至大東山倒確實有條密道,自己知道,陛下也知道,只是看模樣,現在長公主那邊也知道了。
就算五千人去了,也只是將整座山峰包圍,頂多能夠做到控制祭天一行人的消息傳送,整個事件中,唯一關鍵處,只怕還是在那個山峰之上。
陳萍萍用干枯的右手撓了撓花白的頭發,暗想自己倒是漏算了一點,范閑這小家伙此時跑到了峰頂,只希望他能夠命大一些,不要在那場驚天動地的突發事件中,無辜送了小命。
陛下給長公主,給葉流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驚喜,那長公主難道就不準備給陛下準備一些驚喜?
陳萍萍歪著腦袋,有些無力地斜倚在輪椅上,感受著生命的味道從自己的體內緩緩流失,卻因為腦中展現出來的畫面而激動起來,似乎又找到了一些當年為之興奮為之激動為之神往的元素。
心神的激蕩,讓他咳了起來,咳的雖是痛快無比,卻讓胸間一陣陣地撕痛,他下意識里按響了書案上的暗鈴,卻發現開門進來的并不是費介。
他此時才想到,費介已經遵照自己的意思離開了慶國這片是非之地,此時應該已經到了泉州,準備那個老毒物向往已久的海外生活。
“有些咳嗽,找些藥吃。”陳萍萍微笑地望著進門來的下屬,和藹說道,能夠多活兩年,自然要多活兩年。
那名下屬受寵若驚,領命而去。
——————————————————
如同山峰上那位皇帝陛下猜測的那樣,長公主李云睿只要沒有物理死亡,她在京都總能找到隱藏著的力量,此時她被幽禁在皇室別院之中,外面由監察院的人負責監控,而生活卻依然保持著極為奢華的水準。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逃離京都數月的信陽謀士袁宏道,此時竟出現在了別院之中,坐在長公主的面前,不知道長公主是怎樣辦到的。
“陛下想的什么,其實瞎子都看的出來……只是本宮不知道他的信心究竟在哪里。”
李云睿的容貌依然美麗,眸子依然嫵媚多情,但是真正細心地人可以看出這位女子的心神有了些絲微的變化,多情的底下,是一抹刻在內心深處的冷漠。
……
……
(月票再度告急,只好繼續深情地……召喚著大家手里的月票,來吧來吧,扶我一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