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底,寶玉他爸的爸說,書評其實不看也成,我深以為然,最近一直少看,所以很少加精,先請大家體諒。
之所以不看,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那種最容易被影響情緒的廢物。能容忍批評,接受批評,不代表我喜歡批評,尤其是光榮正確偉大的那一種。而今日喝了些酒,忍不住看了,生出許多負面情緒,唇角露出奸臣般的陰笑,無法快樂起來。
寫小說就是編故事,一解釋那就會變的太過無趣,我不能言了,后文中自然會明白。不論喜不喜歡,便是這么在寫,世上沒有所有群眾都喜聞樂見的作品,我畢竟不是春晚的導演,慶余年也不打算參加五個一。
我理解大家是喜歡這個故事,所以才會很認真地討論及批評,但我也希望大家能多理解,一個人肉身常宅而腦子常炸時的煩燥和不安。現時的我,最需要的并不是建議與批評,而是表揚所帶來的快感或者是平靜的寫作空間。
這算是無恥討要掌聲的一些說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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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一只手斷了,無力地垂在腰側。他看著長公主,目光顯得有些黯淡,胸口處的悶痛讓他知道,先前一觸之下,自己已經受了內傷。長公主身邊這些君山會的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
此時十三城門司處已經被兵士們重重圍住,長槍所向是小言。長公主身旁幾名君山會高手中分出兩人,向著言冰云快速的逼近,手中持的利刃,透出一股死寂般的味道,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如果陛下當年聽安之的話,將君山會掃蕩干凈便好了……”臨死之際,言冰云不自禁地生出這么一個念頭來。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些江湖高手的對手,也沒有奢侈地乞求上天神廟能夠給自己脫身的機會,只是沉著臉,在懷里摸出了一個東西。
是一枝令箭,既然城門司處有變,他必須趕在自己死前,向皇宮里的范閑,通報張德清要命的背叛。
言冰云的食指摳住了令箭的環索,看著愈來愈近的那兩枝黑色劍影,瞳孔微縮,吐出一口濁氣,雙唇緊緊一抿,用力地一扯。
嗤的一聲,令箭燃了起來,卻沒有騰空而起,因為一記小小的力量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拔微熱的液體撒到了他的手背,讓他心頭一顫,這枝令箭斜著飛了出來,沒有飛多遠,便射到了一位城門司士兵的胸口,噗的一聲微微炸開。
言冰云沒有低頭,余光也瞥見了自己手上滿是鮮血,在嘩嘩的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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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食指伸入環索時,離他最近的那名君山會高手的眼中出現了恐懼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異常可怕的事物,然后這名高手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血線在剎那之間迅即擴展開來,變成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可以看到這名高手白森森的喉骨,異常惡心的氣管食管和模糊的血肉。
咯的一聲,那名高手沖到言冰云面前,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被這沖擊力一震,被割開一半的咽喉無力系住自己的頭顱。他的腦袋以后頸處的椎骨為圓心,頹然無力地翻向后背。
倒過來的那張蒼白死人臉瞪著大大的眼睛,瞪著被高手和士兵們層層保護住的長公主和張德清。
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喉管處噴了出來,擊打在言冰云的手上,把他整只手都涂抹成一片鮮紅,也極其湊巧地讓那枝令箭沒有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