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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都往西走,繞過青翠蒼山,行過數條清河,再過十數天,便進入了連綿數百里的軍墾所在,這便是慶國七大路之一的西涼路,這一路是慶國最貧窮的地方,卻也是景致最奇特的地方。
這一路的土地,大部分是數百年間,中原政權與胡人征戰反復爭奪的地方,直到大魏勢弱,慶國以及慶國的前身,那個諸候國開始暗中崛起,這片國度其時還沒有往大陸腹地進發,便開始向胡人索要千年的血債與土地。
打了很多年,死了很多人,這一片國土終于被慶國牢固地控制在了手中,同時在上面新修了不少城池,移來了許多百姓,然而畢竟是新盛之地,除了屯田之外,商業并不發達,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出產,移來的百姓逃亡之風直到最近幾年才稍微好了些。
有的只是平整而少人打理的田地,與一望無際的天邊線條,還有線條邊緣突起的土丘,遠處的荒漠,看上去蒼涼一片。
此處的夕陽,落的要比大陸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晚一些,血紅的暮色籠罩在蒼茫大地上,映出了一座雄城,全由土石堆積而成一座雄城,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大地邊緣,炫耀著慶國強盛的國力與軍力,震懾著雄城更西方草原上的人們。
這便是西陲重鎮定州城。
由京都通往定州的官道被保養的極好,可以容納八匹馬并駕齊驅,當年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人力財力,可是以此保了慶國西部永世平安,牢牢掌控了這一大片土地,怎么算也是極合算的。
一列車隊正在這條官道上向著定州城疾馳,似乎想趕在太陽落下之前,進入定州城,只是望山跑死馬,尤其是這一片平野之上,定州城似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看來是怎么也趕不上關城門之前進城了。
離定州城約二十里外,是一處驛站,這處驛站不是軍方驛站,不由定州軍管轄,而是由工部兼管的郵路驛站,所以顯得有些破落陳舊,七八個漢子正在夕陽的照耀下打著呵欠,他們已經吃過了晚飯,開始準備呆會兒的賭博。
天色漸漸黑了,這些漢子臉上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向著后院靠了過去,聽著里面傳出的聲音,掩嘴而笑,心想里面那家伙也太猴急了吧。
后院一間石房內,驛站唯一的正式官員驛丞正抱著一名女子兩條雪白的大腿,雙手按在她軟綿綿的胸上,吭哧吭哧叫個不停,身上全是汗,房內全是淫淫的味道。
定州偏遠,沒有什么娛樂,夜晚來的太遲,所以每當太陽一落,他便會抓緊時間,進行這唯一的娛樂,他身下的女子是從定州城里帶來的妓女,雖然愿意出城的妓女長相都很一般,但他很喜歡這女子的媚勁兒和身上的軟肉。
手上捉著滑溜溜的驛丞無比快活,只覺身下女子仿似是棉花糖做的,尤其是那眼神兒更是比定州城的井水還要甜還要膩,這一個月三兩銀子,真是值回本來。
正在快活的時候,忽然房門被人推開了,這驛丞也不回頭,破口罵道:“要聽就聽,要看就看,娘的,也不說小心些,居然撞進門來,當心把老子搞成馬上風……”
被他壓在下面的妓女也是吃吃的笑,根本不害怕被人看到什么。
忽然驛丞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后面半天沒有聲音,他下意識回頭望去,只見是個陌生人,唬了一跳,趕緊從炕上彈了起來,系好了褲子,還沒有忘記拉過黑黑的棉被把炕上妓女白花花的下身蓋住。
驛丞本想破口大罵,但看這個陌生人穿著打扮十分貴氣,只怕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或者是官員,嘴里便有些發干,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