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十三郎沒有對這次邀請回復一字一句,他很直接地離開了東夷城,來到了慶國京都,找到了范閑。
范閑,影子,王十三郎,三大高手深入草原,各司其職,如果從絕頂高手所代表的執行力來講,如今的監察院,甚至比當年陳萍萍執政時,更為恐怖。
也正是因為王十三郎的到來,范閑才下定了決心,進入草原。因為此人的身份太過特殊,范閑不想讓宮里對自己生出太多猜忌,所以一路上刻意掩蓋他的身份,只是帶著他進入了商隊,然后分開。
他依舊沒有想明白,四顧劍被皇帝老子打成了殘廢白癡,為什么王十三郎還愿意繼續當年的協議。他來不及想這些了,他只希望王十三郎在刺殺了西胡左賢王后,能夠平安歸來。
數日之后,范閑終于等到了他盼望已久的消息,準確來說,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十三郎的歸來。因為與影子的悄然歸來不同,這位劍廬十三徒的歸來,驚動了整個青州城。
那日烈日高懸于空,照耀著青州城,將凜烈的秋風曬的完全沒有任何脾氣,城門處的青磚都似乎要冒煙了,而一個血人就這樣走進了青州城的城門。
青州城的軍人們警惕地看著那個血人,手持長槍將他團團圍住,被這個血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與殺意籠罩,心生懼意。
這個人穿著一件胡人的皮襖,如果說被劃破了三十幾道口子的皮襖還算皮襖的話,無數的鮮血從那些皮襖的洞口里滲了出來,凝固,蔓延,糊住了他的全身。
不知道這個血人在草原上走了多久,那些血水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蒼蠅蚊蟲正在他的身邊飛舞,看著異樣凄慘。
青州守軍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只知道,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從草原中走出來,一定不是普通人。
那個人睜開了眼睛,嘴唇上全部是血泡,對著圍著自己的軍士們開口說道:“告訴范閑,我答應他的事情做到了。”
收到消息的范閑疾奔而至,一把扶住了他,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滿心寒意,此次草原上的行動,自己負責引出單于與海棠,海棠終究是不可能對自己下殺手的,而影子悄無聲息的行事,所冒風險也不大,真正最困難的一環,便是王十三郎刺殺左賢王。
范閑不知道王十三郎是怎樣在連綿胡營中殺死了勢力龐大的左賢王,但他只知道,對方承諾自己的事情,已經非常完美的完成。
他抱著昏了過去的王十三郎,回到了軍衙,一臉沉默地開始替這位猛士治傷,葉靈兒在他身后遞著針刀,滿臉震驚與好奇,心想這個被砍了三十幾刀的監察院官員究竟是誰?怎么這樣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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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又病了,會不會很討厭?嗯,我確實又病了,我只是哎喲一聲,訴訴苦,沒有別的意思……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沒頭腦的不高興,好難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