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破壞北齊對于西涼的滲透,范閑是舍了大本錢,不惜暴露了在北齊朝廷內發展多年的幾個官員,這才拿到了名單,因為他清楚,草原上的胡人眼下雖然看似可以抵抗,但是如果任由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真會成為慶國的心腹大患。
所以他不惜一切,也要把胡人興盛的苗頭扼殺在春露未落時。
他更明白,監察院在西涼路每抓一個北齊奸細,每殺一個間諜,自己與海棠之間的距離便會更遠一步,更何況埋伏在西涼路里還有天一道的幾名青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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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胡左賢王的死亡,為草原帶來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以王帳第一高手胡歌為首的強硬派,要求王庭單于必須就此事給出一個交代,未經王庭冊封,左賢王部落便自行推舉了左賢王幼子為新任的左賢王,同時向著草原上的各方勢力舉起了復仇的刀。
左賢王之死,最大的懷疑對象,當然是王庭單于以及右賢王,雖然王庭方面曾經說過,應該是慶國監察院暗中下的毒手,但是沒有幾個人相信,更何況胡歌還在內部挑三捻四。
為了安穩草原上的局勢,單于速必達被迫認可了新任左賢王的地位,并且派使者前去安撫,保證一定會給左賢王部將一個滿意的交代。
什么是滿意的交代?自然是兇手的腦袋以及屠盡兇手所屬部落。問題是那個兇手早已經逃走,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個部落的。于是乎,草原上一片動蕩,時刻都有大戰爆發之勢,加上王庭方面在短短半個月內,驟然失去了埋伏在慶國西涼路內部的所有眼線,變成了一位盲人,一時間有些應對不及。
草原上有很多煩惱,只是這些煩惱需要單于速必達和海棠去解決,至于制造這些煩惱的范閑,卻沒有任何的不愉快,他只是在青州城內冷眼旁觀著草原上發生的一切。
依照他與胡歌的約定,胡歌將在明年春天的時候,完完全全地倒向王庭單于,畢竟以胡歌現在的實力,哪怕是有了左賢王部將們的全力支持,也不可能掀翻王庭單于的地位,既然如此,還不如改換門庭,想必單于速必一定會十分歡喜地迎接胡歌所屬勢力的到來。
有了單于的支持,再加上慶國暗中的支援,想必用不了太長時間,胡歌的部族便會發展壯大起來,到時候,單于速必達便要真的開始頭痛了,草原將迎來真正困難的時期。
關于這件事情,范閑只是開了個頭,挖了兩鋤頭,扔下顆種子,便開始等著那顆種子發芽生長,占據牧草生長的地方。但必須承認,他這兩鋤頭,尤其是王十三郎揮下的那一鋤,實在是很要胡人的命。
當然,范閑留在青州城內,不止為了看草原上的戲,也是想看青州城內正在上演的一幕戲劇,只是青州城內的戲還沒有看完,他便接到了京都來的一封密報,這封抱月樓關于大皇子的密報,讓他惱怒起來,幽幽嘆道:“世事難預料,世事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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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