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浮離,從浩瀚的宇宙覽去……
一個藍色的星球十分顯眼,近觀,卻十分黯淡,仿佛快腐朽的枯枝,在散失生機。
云霧又聚又散,一切不過剎那間。
透過大氣層觀內部,和它表面不符,空氣里充斥著各種氣味,地面上也全是廢墟。
幾千里,看不到一絲綠意。
在這廢墟里,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慢慢走動,目光呆滯迷茫,還有著手足無措。
清秀面孔上的迷惘眼睛望著四周,慢慢轉為清澈,像有目標一樣,直直的往前走去。
他整潔的衣服也和周圍的垃圾不相符合,白色的球鞋也染色了污漬。
但他不知覺,腳步一直未停止。他所停駐之處,有著不少勞碌的人,在少年出現時,不僅動作停止,目光也集聚到了他身上。
探究、好意、壞意……各種夾雜在一起,但少年像沒有感知一樣,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廢石上,開始翻動著“垃圾。”
這里是僅存城之一的桂城,而這被稱為“垃圾之場。”
在這里的人都以過去之舊物及新產垃圾所存。
少年熟稔的動作也讓他自己有點懵,看著自己本是潔白的雙手染上了黑色,潔癖心理讓他清秀的面孔皺起。
而這時也有人過來問他:“小娃,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到這里來?”慈祥的面孔和藹的語氣里夾著一絲嘆氣。
少年抬起頭,笑容燦爛的答:“我叫十。”
這張爛漫的臉,讓老人遲鈍的手停了下來,在這世上,擁有這笑臉的人不多了。
“石?”老人慢了半拍的說,繼續手上的動作問:“你怎么到這里來了?”畢竟這里可不是好地方。
想到這里,看到十潔白的面孔,忍不住憐憫,氣一下子上不來,猛咳了起來。
十清明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但立馬提老人拍著后背。但還沒有接觸到,便被老人躲開了。
老人笑著說:“不要碰我,我這身子撐不了多久了。”說罷又搖著手,沒等咳嗽完全停,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十也慢慢的扒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在拿起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準備扔的時候,老人及時喊住了他。
“哎哎,你這個不要?”
十疑惑的停住了手,把東西提到老人面前。
老人一頓:“你不要?”
十點著頭。
老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又問:“那你怎么來這里?”如果不是為了錢的話,來這里做什么?
十其實自己也不明白,但直覺告訴他,這里有他的東西。
十笑了一下,沒有作答,繼續手上的動作,不過在繼續撿到類似東西時,會遞給老人。
老人也明白了,沒有繼續問,在慢慢聊天中,天慢慢的黑了起來。
老人準備伸起了彎著的腰子,呵笑著:“人老了,不中用了。”
見十沒有動作,老人又頓了一下:“娃子,你不去吃飯嗎?”話一落音,十的肚子就配合的叫了幾聲。
老人連連大笑:“忘記帶晚餐了?來來,不嫌棄我老頭子的東西,一起吃點?”他慢慢的走到一處,取出一個鐵盒子,拿到十面前。
里面的東西真的十分簡單,除了一個饅頭什么也沒有了。
他把一大半分給十,笑呵呵的吃著自己的份。
念叨著:“老頭子一個人吃東西老沒有趣了。”
十在接過饅頭時,有一絲停頓的,因為他的手是黑的。
老人也察覺到他的不自然,笑呵呵的把分饅頭墊著的布也一起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