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獵的,打死一頭野豬,還有野雞和野兔啥的。”田小胖也就實話實說。”
梁小虎眼睛一亮:“那好啊,晚上又有野雞野兔吃啦。還有野豬肉,燉點粉條子。”
這家伙的思路果然與眾不同,田小胖咂咂嘴:“還有,差點把紫貂也射死好幾只呢。”
這話就有添油加醋的嫌疑,雖然這些人確實射了紫貂幾箭,可是毛都沒沾著,距離射死可老遠了。
好啊,不知道我是紫貂養殖場的場長嗎?這下算是戳了梁小虎的肺管子,張開巴掌,挨個在這些人的腦瓜子上開抽,啪啪啪的,把手都打疼了。
嗚嗚嗚——王少心里好氣啊。
你還敢還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想說啥?梁小虎伸手去拽王少嘴里的松塔。不過呢,松塔塞進去容易,想要拽出來就有點難度,因為田小胖是順茬塞進去的。這時候的松塔早都干裂開來,外皮全都炸開,兜住嘴唇周圍,一時間拽不下來。
梁小虎也犯了虎勁,用腳蹬著對方的肩膀,手上一用力,硬生生將松塔給拽出來。再看王少的那張嘴,已經血乎連拉的。
呸——這家伙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都快氣瘋了:“你們這些混蛋,去死去死都去死——”
還挺狂啊,梁小虎反倒笑了,伸手托住對方的下頜:“你誰呀,這么狂,肯定是有點依仗,那就盤盤道。我是燕京梁小虎,你報報號吧——”
“管你什么梁小虎梁小貓的——梁小虎,小虎——哥,你真是小虎哥,我是小天啊,王昊天,我爸是王兆國,前幾年去京里,還去你家拜望!”王少仔細打量一番,終于認出來。
梁小虎也仔細瞧瞧對方,依稀好像有點印象,好像對方的父親是爺爺的老部下。于是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些:“我說你小子這事可辦得不地道,跑哥哥地頭上搗亂來了,你不知道,那些紫貂都是我養的?”
我——王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簡直郁悶得要死,他知道這個虧是吃定了。納了悶了,你一個好好的大少不當,不在京城那個花花世界享福,發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養啥紫貂啊?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也是分檔次的,王少頂多算是省一級的紈绔,可是跟梁小虎這種一比,卻又差了幾個檔次。
而一直密切關注事態發展的馬如龍,瞧見突然又冒出來這么一尊大神,頓時心如死灰。對方來頭太大,他這個縣級水平的就更上不得臺面。
原本事情一直按照他的設想在順利發展,雖說他也跟著吃了點虧,但都是皮肉之苦,只要把田小胖拉下水,也值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那個小胖子一直在岸上,而他自己,則掉進水坑,搞不好還要陷入泥潭。
我這算不算作繭自縛呢?馬如龍真想使勁在自己的腦瓜子上捶兩下: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多好,叫你動歪腦筋,叫你耍小聰明……
這時候,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是兆國家的小孩?”
馬如龍抬頭一瞧,只見一個銀發老者,拄著拐杖,正立在那位王少身前。往臉上瞧瞧,雖然那張臉滿是老年斑,可是卻不怒自威,望而生畏。
“您,您是梁爺爺!”王昊天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就是出來打打獵嘛,怎么就撞槍口上了呢?
梁老爺子鼻子里哼了一聲,然后吩咐梁小虎:“用我的手機給王兆國打電話,就說他這個兒子不成器,我替他管教管教,先扔到部隊鍛煉幾年。對,要去就去最艱苦的地方。”
說完,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轉過身去,彎腰從地上抱起一只小花貓,輕輕撫摸幾下脊背,然后又慢悠悠地遛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