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喝多了不是。”田小胖這下可逮住理了,他倒不是心疼酒,主要是這邊離黑瞎子屯十好幾里路呢,喝倒了之后回不去啊。
那人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沒喝酒,就是坐的時間有點長了,剛才想站起來活動活動。我這膝蓋啊,風濕性關節炎,十多年了——”
“你咋不早說涅!”包大明白使勁一拍大腿,然后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剛剛從天下山莊轉投過來的游客。
于是樂呵呵地湊上去,拍拍對方的肩膀:“大兄弟,首先自我介紹一下,俺是古中醫現代唯一傳人,就你這點小毛病兒,俺都不用出手滴——”
不出手咋治病啊?對方以為包大明白喝多了呢。他這風濕性關節炎也沒少進行治療,可惜效果不佳。只要陰天下雨啥的,膝蓋就僵硬腫脹,都成晴雨表了。
這兩天主要都是在林子里活動,相對來說,林子里的濕氣相對要大一些,所以老毛病就犯了。
正拄著膝蓋揉腿呢,就看到剛才吹牛的那位古中醫傳人朝小猴子招招手:“小白呀,先別吃涅,抓一只野蜂子過來,快點滴——”
小猴子一邊往嘴里扔著山都柿,一邊拐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小弟阿馬尼。聽說要抓只野蜂子,有事小弟服其勞,小白小爪子一揮,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阿馬尼頭上。
黑猩猩只抓后腦勺:老大,俺吃蜂蜜還成,抓野蜂子萬萬不敢,真蟄啊。
你個熊蛋包!沒法子,小白只能自己出手。好在身邊就是一個花叢,很快,它的手指頭上就頂著一只野蜂子,回到包大明白身邊。
包大明白叫那個有關節炎的游客把褲子挽起來,膝蓋果然有些紅腫,然后,包大明白就繼續指揮小白,叫它把野蜂子帶過去,在膝蓋上蟄一下。
那人嚇得連連擺手:“別蟄,千萬別蟄,我這膝蓋都腫了,蜂子再蟄上,肯定就沒發走道了!”
剛才,高博倫被蜂子給蟄的那副慘樣,大伙可都心有余悸呢。
“這個,就是以毒攻毒,蜂毒就是專門治療風濕性關節炎滴,那才叫好使涅。養蜂人,就從來沒一個得風濕滴,就是這個道理。”包大明白耐心地給對方進行心里疏導。
好像聽過這個法子,就是不知道頂不頂用。游客之中也有人附和。
“以前的游客,都被俺給治好十多個涅。別害怕,乖乖讓野蜂大夫給你扎一針,俺還能坑你咋滴?”包大明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
對方也半信半疑,主要是瞧著這野蜂子太嚇人,所以心下猶豫不決。
噢噢噢,小白著急了:你們到底蟄不蟄啊,偶那邊還有烤干豆腐卷沒吃呢?
索性,手指頭一彈,野蜂子直接落到那人腿上,尾巴一沉,隔著褲子,直接就刺了進去。野蜂子也著急啊:俺還要采蜜呢,趕緊扎完針好干活。
“哎呀——”那人一聲慘叫。
這種野蜂子不同于蜜蜂,蜜蜂在蟄完人之后,蜂針會把內臟帶出來,也就活不成了。這種野蜂子的蜂針不帶倒刺,收縮自如,自然也就不會送命。
“忍著點,男子漢大丈夫滴,這點疼算啥涅。”包大明白還給對方打氣兒呢。
那人又哎呦幾聲,這才氣急敗壞地吼起來:“我這左膝蓋有關節炎,你們剛才給我扎的是右邊的膝蓋好不好!”
整差了是吧——包大明白和小猴子大眼瞪小眼,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