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酒桶,也不用杯,咬開瓶蓋,直接對瓶吹。啃著烤苞米喝酒,總感覺不對味,田小胖就翻翻小猴子的背包,果然,里面還有不少牛肉干呢。看來,就他沒啥準備啊。
撕一小條牛肉干,在口腔里慢慢濕潤著,能嚼好幾分鐘。然后再抿一小口酒,好不愜意。
“來,俺這還有花生米涅。”包大明白準備的最是充分,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是炒好的花生,正好慢慢下酒。
三個人喝得挺滋潤,渾然不知,在距離他們幾里地之外,一伙人也正展開行動。
這伙人竟然有十幾個之多,開著好幾輛電動三輪,手里都拎著鐮刀,目標就是前方的黃豆地。
“脖子,那邊啥情況?”領頭的中年漢子,問跑回來勘察敵情的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脖子有點毛病,總歪歪著,他側身對著中年漢子,正好才能面向對方:“三叔,那邊有仨人正喝小酒呢,咱們趕緊開工吧。今天晚上,爭取每個人割一條壟,回去就發財啦!”
中年人嘴里罵罵咧咧的:“割他姥姥的,這黑瞎子屯走了狗屎運,種出來的莊稼都這么值錢!”
唰唰唰,眾人都揮動鐮刀。都是正經的莊稼漢子,雖然摸著黑,但是也不耽誤干活。
一邊割黃豆,大伙還一邊低聲談論著:“三叔啊,你說咱們大饅頭屯,跟黑瞎子屯就挨著,咱們那邊咋就沒有哪個啥能量涅?”
“要不怎么說,黑瞎子屯是走了狗屎運呢。”
“要俺說呀,應該是走了狗熊運才對。”
黑暗中,響起一陣竊笑。
另外一邊,田小胖忽然放下了酒瓶子。在他前面不遠處,紫貂王的身影顯現出來。
“有情況?”薩日根問了一句。
田小胖點點頭,指了一個方向:“又來割咱們的黃豆了!”
包大明白一聽就怒了:“還偷上癮了涅,今天叫他們知道知道,腿是怎么折滴!”
小胖子又抄起酒瓶子,喝了一口:“先別著急,叫他們再割一會兒,就當給咱們免費幫工了,反正莊稼也都快要收了。”
“高啊,還是小胖子你厲害,叫他們割一宿才好涅,累死這幫屬耗子滴——”包大明白也一臉壞笑,然后,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嚼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一瓶酒也終于拉沒了,田小胖站起身拍拍手:“開始干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