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點不好,有點鬧啊,從此之后,康復中心這邊,時不時的,總會有各種古怪的樂聲傳出來——
田小胖也回家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后,去外面方便一下,就看到薩日根和包大明白正在他家窗根底下曬太陽呢。
“嘎哈呢,這是組團聽窗根呢?”田小胖嘴里吆喝一聲。
包大明白卻抬起手,拿著一件東西,朝他晃晃:“小胖啊,你看這個咋樣涅?”
田小胖接過來瞧瞧,是個木頭勺子,勺子把還帶著彎兒。于是伸到耳朵邊試了試:“明白叔,你這個挖耳勺有點大啊,伸不進去——”
“這個不是摳耳朵眼滴。”包大明白一把將小勺子搶回來,生怕被田小胖弄壞似的。而身邊的薩日根則憨笑著解釋一下,原來,這東西,是包大明白鼓搗出來,準備給香獐子掏麝香的。
自從上幾天知道還能活麝取香之后,這倆人就湊到一起研究了好幾天。薩日根以前獵取過香囊,大致知道香囊的結構,所以,給大明白提供了不少建議。比如說,勺柄彎曲的弧度,就是他定下來的。
這兩個人要是不說,田小胖都把這茬給忘了。剛結婚,他還沉浸在蜜月的喜悅之中。
既然家什都準備了,那就先試試唄。于是,田小胖就把小霸王打發去了林子那邊,不大一會,就領著十幾頭香獐子跑回來。
“這咋把母滴也領來了涅?”包大明白畢竟是古中醫現代唯一傳人,平時比較關心這個,所以對香獐子的數量了如指掌。
田小胖就替小霸王爭口:“你把人家老公的香囊掏空,還不許人家監督啊,萬一給劁了咋整——”
“那可舍不得,劁完之后,就不再分泌麝香了。”薩日根在旁邊笑呵呵地說著,手里還拿著一根胡蘿卜,逗著一只雄性香獐子。這小家伙膽子也大,咔嚓咔嚓的,吃得還挺起勁。
這些香獐子,早就配好對兒了,所以就算是把麝香取出來,也不影響它們繁殖下一代。
他們在這邊舞舞喳喳的,娃子們也都聚攏過來,圍著一大圈看熱鬧。其其格也湊上來,包大明白就樂呵呵地問:“小格子啊,懷上沒有涅?要是壞孩子滴,就得離麝香遠點,這玩意真是會流產滴——”
把其其格給造了個大紅臉,田小胖連忙接過話茬:“哪有這么快,蜜月還沒度完呢。”
“誰知道你們——嘿嘿。”畢竟是長輩,包大明白也不好開玩笑,趕緊收住話茬,不過,您這也太明顯了吧。
“干活干活,趕緊干活。”田小胖嘴里連連催促。
包大明白這才捻著手里的小木頭勺,蹲在一只香獐子身旁:“俺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知道能不能把麝香挖出來涅——”
田小胖撇撇嘴:“明白叔,你這肯定挖不出來,這是一只母的,你啥眼神啊!”
周圍的小娃子們都嘻嘻笑,包大明白則不慌不忙地戴上老花鏡,又湊到一只雄麝身后,蹲下身子:“就你啦,光榮的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第一只被挖麝香的——哎呀媽呀——”
麝香是雄麝的寶貝,一聽有人要動它的寶貝,當然不干了,倆小后腿往后一撩,尥了個小蹶子。嗖的一下,直接把包大明白的老花鏡給踢上天。整個人也驚得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氣得包大明白也直喘粗氣:“根子,把劁豬刀拿來涅,把這些香獐子全都劁嘍,統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