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忽悠之后,女記者都驚呆了: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啊,竟然能過采訪到獲獎者的師父,我簡直太幸運了。
倒是旁邊負責攝像的是個老油條,使勁咳嗽幾聲,女記者這才有點反應過來,想了一下,便對大明白說道:“那么,包明伯先生,您的醫術肯定出神入化了?”
大明白還挺謙虛的:“可不敢這么說涅,和扁鵲華佗孫思邈這些老前輩相比,還是要差上一點點滴——”
“那麻煩先生給我先瞧瞧。”女記者心里更加懷疑,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那就先診脈好涅,大明白也不客氣,抓住女記者白嫩嫩的小手,翻來覆去瞧著,還在手背上摸索兩下,搞得女記者臉上微紅。
攝像師又重重咳嗽兩聲,包大明白這才把手指頭搭在脈搏上:“嗯,你這有點腎虛涅——”
就聽說男人腎虛,女人也會腎虛嗎?攝像師表示懷疑。
包大明白繼續白話:“這女人腎虛啊,比男人還厲害涅,你看你臉上這些黃斑,擦再厚的粉也是遮不住滴;還有,腎氣不足,氣血不調,所以涅,這個月事,肯定也是不規律滴……”
神醫,真是神醫啊!說的女記者一個勁點頭,心里冒出來的懷疑,更是早就拋到九霄云外。等對方說完了,這才急火火地詢問:“老先生,那么我該如何調理呢?”
正說著呢,就看到門外氣沖沖地闖進來一個中年婦女,一把拎起神醫的耳朵:“大明白,你個挨千刀的,你給老娘開的啥藥啊,吃完之后,來了事兒就不回去啦,天天嘩嘩淌血,好人都得淌死——”
一邊罵著,一邊揪著大神醫的耳朵,扯出屋外,只剩下女記者和攝像師在那面面相覷。好半天,女記者這才說了一句:“剛才那段,還是掐了吧。”
看看時間也到了中午,女記者決定還是早點去飯店吃飯的好。他們昨天就來了,感覺飯菜特別順口,就連早餐,都吃得津津有味。
溜達到村民樓那邊,進了飯店,里面都快滿員了,而且,大多還都是同行,一路打著招呼,找個空位坐下,等著上菜的工夫,同行之間就難免交流起來。
跟女記者相熟的一個同行興沖沖地跟她說:“上午收獲太大了,竟然采訪到獲獎者的師父,一位民間的醫藥大師,給我還診診脈,簡直太準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間啊!”
瞟了這位中年男記者一眼,女記者開口道:“肯定說你腎虛是吧。”
男記者略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還給我開了幾副藥呢,說是吃了肯定見效。”
“哎呀,不能信的,那個人就是個烏龍神醫。”女記者一時間有些恍惚:給女人開了藥,下面流血不止,要是給男人開了藥,結果會怎么樣呢——
這時候,一個大嗓門在飯店響起:“我覺得啊,這個村里的人,好像都不大正常。上午,我采訪了幾個村民,你們都知道吧,和平獎的獲得者,原來也生活在這個村子。你們猜,村民是怎么說的?”
大伙的好奇心還真被勾起來,同時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嘆:一個村子,居然誕生兩位獲獎者,這本身就是個大新聞好不好?
大嗓門的記者做著很夸張的手勢:“被采訪的那些村民,竟然說丹珠活佛以前是一個傻子,噢,我感覺,他們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