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何向東還問了一句打賞十歐的小姐姐需不需要退還打賞。
小姐姐猜放一個吉他包有可能是一群錄電視節目的亞洲人的自娛自樂,是個獨特的節目環節,然后她立刻拒絕了何向東的提議,反正她也不缺這個錢。
五張一百的歐元,一群帶著攝影機的亞洲人,一個據說全都是已經成名的歌手的樂隊,所有觀眾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可能是個計劃好的節目,然后開始將心態轉換為心安理得的白嫖。
倒不是陸楠他們覺得賣藝掉身份了,或者就見不得別人花錢。
這種行為算是對節目組的一種抗議,他們這些藝人不是吃不得苦,只是從設計賣藝賺錢這個環節開始節目組就沒安好心,而且拒絕藝人們提反對意見。
“停停停!”
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洪導立刻暫停了樂隊表演并且走到鏡頭中。
樂隊的表演雖然停止了,但攝像機還在工作,綜藝節目就要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素材的精神,包括節目組有可能和藝人發生的爭執,這也是素材。
“什么情況?”洪導張口就問,聲音從話筒里擴出去也絲毫不影響洪導的問責態度:“不是說了不讓藝人自己拿錢、帶錢的嗎?這是什么意思?”
陸楠眼疾手快,在洪導還沒走上來之前就把五百一十歐裝進口袋里:“沒啊,這不是沒帶錢嗎?”
“這五百歐是什么情況?”
陸楠招招手,讓一位攝像大哥帶著機器靠近些:“后期記得拉個回放啊。”
“洪導,沒收我們錢的時候我問過你了吧,是不是只有觀眾給的錢我們才能用,你說的,必須得是看過表演的觀眾給的就行,是這樣吧?”
事關生活質量,后面方統等等藝人們虎視眈眈,洪導也不能不認:“是,但是何向東不是你經紀人嗎?”
陸楠把口袋里的錢護的嚴嚴實實:“他是我經紀人,但他看了表演吧?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吧?也不是表演參與者吧?那他不只能是觀眾了嗎?沒說經紀人不能當個觀眾看表演啊。條件完全滿足,所以這錢我們能用。”
洪導細細一品。
話是沒什么毛病,但是這么搞那不就沒意思了嗎,設計這個環節還有什么用?
想了想,自己沒說嚴謹那是自己的問題,于是洪導認栽耍賴一氣呵成:“那只能這一次,以后你的經紀人也不算在觀眾里面。”
充分發揚“最終解釋權歸主辦方所有”的說話講條件風格,洪導很隨意的將何向東開除出觀眾籍。
“洪導真高明啊...一張口我經紀人就不是觀眾了。”陸楠感慨萬千,咬牙切齒:“厲害厲害。”
洪導也是吃虧上當一次就夠,瞬間反應過來:“李韶的經紀人也不行!”
這趟出門還帶著經紀人的就兩個小輩,洪導也是把話說絕。
李韶本來是坐在電子鼓后面拖著個腮幫子看戲的,聽見自己的名字還調整了一下姿勢,結果才發現是莫名躺槍,連帶著自己的經紀人一塊躺。
“行,多少也有五百歐。”美滋滋的把五百歐給大伙一人發了一張,陸楠沖著洪導憨憨一樂:“洪導說了算。”
委曲求全解決了洪導,樂隊繼續準備好的表演。
這次節目播出分兩期,實際拍攝也就一個白天帶晚上的表演。
上午一次賺夠午飯錢,然后中午吃飯日常加點游玩,到下午接近晚上的時候再到蛋堡底下來一場表演,賺夠晚飯和回程錢,然后晚上回去慶祝第一次表演成功。
帶上之前拍的出發前和排練的戲份剛好是上下兩期,夠播出兩個星期的。
陸楠這一手鉆空子直接賺夠五個人一天的花銷還綽綽有余,后面的表演大家心情大好,發揮的也穩定,一個小時一轉眼就過去了。
收拾好樂器,五個人對著鏡頭將手里的一百歐元揮舞的像是耍彩旗一樣上下翻飛,快活的氛圍籠罩著每一個樂隊成員的臉龐:
“走嘍~吃大餐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