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創作者寫了一首歌,寫好譜子就扔在那不管,那編曲就要考慮演奏歌曲需要的樂器配置,和聲出現在歌曲的什么位置,唱歌詞還是單純的人聲,歌曲段落怎么安排,怎么過度等等,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編曲工作的一部分。
可以說,編曲這個工作,無限接近于創作一首完整的作品,甚至某些時候比創作困難的多。
鄭德銘問陸楠會不會編曲,很明顯是打算把陸楠的這首“代表作”進行重新編曲,以適應節目的需要了。
這難度等于將一張寫滿了錯誤答案的試卷用修正帶全部修改一遍,比直接做一張空白試卷還困難。
“不會編曲啊...”鄭老哥摸索著下巴:“這樣吧,反正我自己的歌完成度還挺高的,修改到適合樂隊表演比較簡單,到路演之前的這段時間我來幫你把歌曲重新改一下。”
太感人了,鄭老哥這番話對陸楠而言無異于福音。
網上的一切黑歷史假新聞陸楠看了都不生氣,因為那些都是假的,唯獨這兩首歌是真的,那是實打實的丟人啊!
鄭德銘現在愿意幫忙重新編曲,最少最少,有一首歌要變得可以入耳一聽了,天大的喜事。
“鄭叔叔!我謝謝您!”陸楠激動的給鄭德銘捏起肩膀:“鄭叔叔你放心,我回頭肯定跟公司反映,給您編曲的費用,演唱會有需要隨喊隨到!”
這承諾別說何向東身為經紀人不方便出現在錄音室里了,就算他在,也是一口答應。
這可是鄭德銘的編曲啊,先不說水平,人家自己的身價和地位就擺在那里。要不是一起錄節目,人家聽見這種歌不啐一口就算極給面子了。
陸楠沒想到的是,后面還有更大的喜訊。
方老爺子也下場了:“算我一個,我的代表作都是搞樂隊的時候留下來的老歌了,本來就是樂隊演出用的,隨便改改就行,我也來幫小陸。”
不僅是方老爺子,沈雯琳緊跟著表態:“我的歌除了民歌就是電影電視劇配樂,編曲肯定要讓我那邊經常合作的編曲老師改,我就在這邊幫幫忙。”
“嘿~從來沒聽說過沈老師會寫歌編曲,這回開眼界了啊。”鄭德銘一聽沈雯琳這話,賤氣勁兒又來了。
誰知道沈雯琳腦袋一擺,十分大氣的回應:“這歌我不會改。”
理直氣壯的說完不會改之后,沈雯琳做出我不會我驕傲,我就是來湊熱鬧的神態:“小陸這個歌要改編,就跟醫療專家遇到十年難得一見的特殊病例一樣,就算不上手還不許我跟在旁邊看了?”
本來以為李韶就夠揪心了,合著更揪心的是你沈老師啊。
這比喻,陸楠肯定不會生氣,就是覺得胸悶。
十年難得一遇的特殊病例。
姐姐您的評價也太高了。
到最后,就連李韶也說要幫忙,可以給陸楠唱feat,因為原曲本身是以打電話和女朋友道歉為題材的,本來就有一點點女聲部分。
于是一群大佬湊到一起研究怎么把一首光是“喂喂喂”這么三個字的歌詞就重復了十幾遍的口水歌給改成能讓陸楠發揮唱功,顯得有技術含量的版本。
他們真如沈雯琳所言,陷入一種“專家研究疑難雜癥”的熱情中,甚至將陸楠拋到一邊,歌曲的原唱在這間錄音室中反而成了局外人。
陸楠只能找了臺筆記本,開始搜索有關龐貝古城的信息。
這不搜索不要緊,還真給陸楠找出了一個有可能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