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里面沒那小子。”一名衙役從屋子里出來,向為首的捕頭匯報。
為首的捕頭眉頭一皺,他扭了扭脖子,語氣很不耐煩,“把人帶上來。”
由于距離不遠,陳塵倒能聽的清楚。聽到對方的話,他心中一緊,無論是袁捕頭亦或是掌柜的其中一人,對他而言都不是個好消息。
“袁捕頭袁大人。”為首的捕頭上下打量一番,他裝模作樣的拱了拱手,“那小子不在家,肯定是你走漏了風聲,只要你告訴兄弟那小子藏在哪里,看在咱們多年同僚的份上,兄弟今兒個不會難為你。”
袁哥!
居然是袁哥!
袁哥怎么會穿著囚服?
看著袁捕頭身上骯臟的囚服,陳塵差點叫出了聲,他強忍著沖出去的沖動,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我又不是他,我咋知道?”袁捕頭聽著對方口中的揶揄之意,他瞥了對方一眼對方,眼神中滿是不屑。
盡管如今的袁捕頭看起來有些邋遢,身上的枷鎖以及腳鐐讓他無法行動,可是他的身子依舊站的筆直。
為首的捕頭用木棍粗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然后用手拍了拍袁捕頭的肩膀,“你也不合計合計,惹了宋大人,那小子能有什么好下場?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打算保那小子?”
“只要你說出來,咱倆把那小子帶回去,宋大人肯定高興。他老人家一高興,怎么可能會難為你?到時候能少的了咱哥倆的好處?”
“我不知道。”袁捕頭搖搖頭。
“你倆打小一起長大,雖不是親兄弟,可比一些個親兄弟還要親。所以,你肯定知道那小子去了哪里。”
為首的捕頭搖搖頭,對袁捕頭的回答很不滿意,“袁大人,你知道兄弟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那小子受些皮肉之苦,被免去官職不說,甚至還要搭上這條小命,劃算嗎?”
“說這些廢話有意思嗎?”袁捕頭瞥了對方一眼,然后將目光看向他處,索性不再理會。
“姓袁的!得,我看你還能硬氣到什么時候。”為首的捕頭指了指身后的同僚,“你們幾個先去把盛宇典當行封了。咱們哥兒幾個,今天要好好陪袁大人活動活動筋骨,我倒是要看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大人待會跪地求饒的樣子。”
袁捕頭與對方效力于不同的大人,對方趁此打壓自己無可厚非,至于盛宇典當行掌柜則是另一大人的私產,自己不需要擔心。
“只要能夠堅持到大人從帝都回來,我自會無憂。”對于對方的威脅,袁捕頭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想到陳塵,他便有些不安,“但愿那小子已經離開了……”
聽到對方的威脅,袁捕頭索性把頭扭向一邊,這無意的轉頭,卻讓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只覺得心仿佛一下子被人緊緊的握在掌中!
只見堆放著雜亂的干草堆里,一個少年半弓著身子,看其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隨時就要跳出來。
“這混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