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期待的張長老聽到陳塵所言,他蒼老得手微微有些顫抖,原本以為自己說了這么多,陳塵會有所改觀,然而結果卻不是自己想要的。
“張長老所托,小子恕難從命。”
禮畢,陳塵緩緩起身,他感覺這一刻的張長老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
“天意,這都是天意,呵……”張長老的笑聲中充滿無奈,他不敢去想,一旦螣蛇出世會是怎么樣的后果,他背過身,搖了搖手,“罷了,你走吧。”
看著眼前白發蒼蒼,體型佝僂的老人,陳塵本想說一句珍重,可終究還是忍住了。他眼神堅定繼而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離開時,陳塵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生怕看到姜軍師兄和黃世杰的時候,會忍不住哭出來。
畢竟,這二人是他在洛淮洞天之中最在乎的人了。
……
……
“掌門師弟……”張長老回到殿中,他看著表情凝重的掌門,最終還是開了口,“他走了。”
“豈有此理!當初我就說過,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這小子身上,你們不聽,結果呢?”坐在一旁的孫長老勃然大怒,“養了那么久說走就走,根本就是個白眼狼!我去把他綁回來!”
掌門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座位上,表情陰沉的可怕。
“綁?你有把他當過洛淮弟子嗎?”坐在一旁的趙長老語氣平緩,可是嘴里的譏諷之意很是明顯,“他來洞天這么久,除了張師兄,你可為他做過什么?”
孫長老剛想反駁,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趙長老起身環視一周,冷笑道:“沒有吧?不僅只有你,還有在座的各位,當然,也包括我。我們從來沒有把他放在過心上不是快嗎?沒有!沒有!從來沒有!現在人家要走,你還想把他綁回來?”
“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孫長老氣急敗壞,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宋長老,“宋師兄,你說說話。”
“趙師妹,洛淮的有些事我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等此番危機過去了,你會理解我們的。”宋長老語氣不急不緩,聽不出感情。
“危機?這么大的洛淮難道要滅了不成?”趙長老聞言笑出了聲,事到如今,這群人還不愿承認自己的錯誤,“有些話在我心底藏了六十年,今天,索性就在這里一并說了吧。”
“孫師兄孫長老孫策士!以前但凡有弟子受傷,你都會在第一時間進行救治,可是現在呢?”趙長老氣極反笑,“什么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只要讓你拿出來一個,簡直能要了你的命!”
“你,宋佳豪!咱們師兄弟中天賦數你最高,修為也數你最強。可自從師父沒有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你就變得沉寂了,但凡洛淮遇到什么難事,你出過幾次手?”
“你,你,你!還有你!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洛淮好,小時候咱們一起隨師父修行,一起立誓為洛淮的未來努力,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自從師父他老人家仙逝之后,你們都為洛淮做了什么?啊?”趙長老胸口起伏不定,前面還正常說著,可是后面卻帶了哭腔,“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你們已經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