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自己這種幻想有些不切實際。
只見鐵騎寒甲森森,氣勢洶涌之極,抬手間便是雷霆滾滾,一股狂暴地能量將空氣震蕩的啪啪作響,只聽得“唰”地一聲,一道寒芒向著乞丐穿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天地為之動蕩。
一槍便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這讓眾人心思不一,其中不乏一些人已經有了投靠柳家的打算,即使能被對方看得上眼的可能性很低。
可萬一成了,那么陰墳之旅將注定不會空手而歸。
“什么!”
就在眾人為之驚愕的時候,只聽鐵騎驚呼一聲,其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待煙塵消散,枯瘦如柴的乞丐不僅不曾化為尸體,反倒是伸出兩根干枯的手指輕輕的將迎面而來的槍頭夾在指間!
乞丐側身而立,絲毫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模樣,不僅如此,就連位置竟也不曾挪動過半步。
“嘶……”
看著眼前的一幕,圍觀者們面面相覷,想要詢問對方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看著彼此眼里的驚愕,他們才明白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強大的柳家護衛的強勢一槍,竟是被一名名不見經傳的乞丐用兩根指頭擋了下來,這種事說出去怎么可能會有人會信?
沒有人會認為一個能被團頭打的鼻青臉腫的臭乞丐居然會是這般可怕的修士。繼而,方才抱以嘲笑心思的修士心底不禁生起陣陣涼意,紛紛慶幸自己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他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團頭的位置,卻發現哪里還有團頭的影?
原本以為對方有什么護身的法寶,可當他看清楚對方的動作,鐵騎不可遏止的吞咽著口水。他雖然歷經生死,可終歸也是個人。
任憑自己使用渾身解數,對方的雙指如同一口虎鉗,將自己的長槍夾得死死的。不僅如此,就連動彈也動彈不得,滔天戰意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恐懼。
邋遢乞丐就那般站在原地,他搓了搓脖子,然后打了一個哈欠,渾身沒有絲毫氣勢,與鐵騎形成了鮮明對比。
“前輩,在下東荒柳家柳隱諄,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看在長輩的面子上原宥則個。”
不知何時,勾陳上坐著的白衣少年已經下了地,他抱拳躬身,看起來彬彬有禮。
“面子?”邋遢乞丐扭了扭鼻子,他手指輕彈,將長槍彈的“嗡”的一聲,“且不論柳亭沛亦或是柳煥之死沒死,就算他二人來了,這面子賞與不賞也得看爺的心情,更何況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
雖說對方口中毫無半點遮攔,可口中表達的意思甚是明顯,這分明是告訴自己,不要把你柳家抬出來壓我,你們柳家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前輩教訓的是,是晚輩孟浪了。”柳隱諄俯身行禮,表面看起來平靜如水,可心底早已翻起驚濤駭浪。
他雖然有些惱怒,可并不是分不清輕重之人,無論是柳亭沛亦或是柳煥之,二者無不是柳家老祖級別的存在,除了其他圣地世家可能會有所了解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聽說過他倆的名諱。
對方能以這般口吻說出老祖的名諱,顯然不是在胡說八道,可是任憑柳隱諄翻遍腦中記憶,也無法將其與之對應起來。
這乞丐到底是誰,他怎么會知道老祖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