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什么對策?出來砍了就是,正好給咱們幾個人煲碗湯吃。”開口的是開山洞天的掌門熊初墨,其身形之魁梧,比姜軍還要高出一頭,此刻他一對虎目睜得滾圓,若是離遠一些,很容易讓人認成一只人熊。
“熊瞎子你說什么葷話,螣蛇之事,事關咱們幾家命數,你就沒想過,萬一斬不了怎么辦?真白糟了你這個好名字。”
旁邊一位身形婀娜的婦人緩緩開口,其看似平常,在座的各位卻知道若是小看了她,只能自討苦吃。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這才多大個事。”熊初墨被懟,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拍著自己光滑锃亮的腦袋笑道,“琴娘,你莫不是怕了?到時候你要是害怕,就躲我老熊屁股后面。”
琴娘白了一眼熊初墨,將眼光向其他洞天看去。
對于開山與秀坊的糊涂事,其他幾家洞天也都有所耳聞,不僅兩方掌門這般曖昧,就連其所在弟子也都常有走動。
見其他掌門紛紛開口,卻無一人說到正題,洛淮掌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都到這個時候了,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你們都是文化人,道理不道理的莫要跟我老熊提,我就只有一句,若是那螣蛇敢到我開山撒野,我就敢把它煲了湯吃。”盡管一旁的琴娘頻頻向自己瞪眼,但熊初墨依舊沒有閉口,反而補充道:“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給你們送去。”
眼看眾人口徑一致,分明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洛淮掌門咬了咬牙,“說吧,你們如何才愿幫我洛淮渡過此次危機?”
“早這么說不就成了?干嘛非得說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熊初墨從桌上拿起一枚靈果,咖嚓咖嚓啃了起來,“你們商量你們的,都看著我干啥?反正到時候把給秀坊的東西也送我開山一份就成。”
“五條靈脈。”琴娘顰顰一笑,“靈水鏡魚兩尾,赤胎秘果三枚,外加紫藤蘭一株。”
“聽聽這話說的,這還是人嘛這?這明明就是見了血的螞蟥!”琴娘每開一次口,孫策士的眼皮便忍不住跳一下,若不是這個場合不便他開口,他真的很想跳出來大罵一番。
“要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多了?”洛淮掌門眉頭微皺,五條靈脈倒不是不能答應,只是對方索要的其他東西乃皆是洛淮獨有,雖說洛淮還有還有余存,可一家便要這么多,加起來便有些多了。
“咱們兩家本就一體同心,也不是我秀坊想要趁火打劫,只是我作為掌門,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門下弟子送死,怎么著也得給他們討個說法不是?”
“琴娘說的在理,你要答應,我老熊這就回去帶人過來,你要是不答應,我老熊這就回去準備防御安排。”
熊初墨看著五大三粗,別看他滿嘴葷話,跟市井里痞賴貨沒什么區別,可腦子卻好使的很,如若不然,怎么可能成為開山洞天的掌門?
“你們幾家也是如此?”洛淮掌門向其他幾家洞天詢問,見他們只是點頭卻不開口,于是回頭看了一眼不曾開過口的張長老,見他對自己微微頷首便有了決定。
“行吧,待螣蛇解決,洛淮便將這些東西向諸位送上門去。”洛淮掌門從桌上拿起端起靈酒遙敬一番,等喝進肚子里,接著又道,“不過丑話可說在前頭,若是有人光拿好處不出力,到時候可別怪我仇某人翻臉不認人。”
得了好處,諸位掌門各個眉開眼笑,紛紛保證待此番結束便回去調動門下弟子前來相助。
洛淮掌門眼中流光閃爍,將眾人表情看在眼中,不經意間的一瞥,卻是看到代表符穹洞天的長老卻是不曾飲下絲毫靈酒,故而皺著眉頭道:“怎么了?是喝不慣我洛淮的秘酒嗎?”
“洛淮秘酒自然是好酒中的好酒。”符穹洞天長老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緩緩道,“不過,我符穹卻是喝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