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離開的時候,臉上的不可思議還未完全消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跟他同時入了礦教的年輕人,如今居然是毅峰的長老。
回想起之前對方所說的話,白衣青年這才從后怕中反應過來,暗道果真是對方救了自己。
“噼啪”
陳塵用樹枝輕輕戳動著篝火,看著從其中不時迸濺出的火星,繼而耐心等待吳樹的到來。
不多時,一道神虹自遠處劃來,待其身上的神輝消散,一個四十來歲模樣的男人顯露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男子,吳樹也不說話,就那么安靜的看著對方,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陳塵也不搭理,只是依舊用手中的樹枝跳動著篝火,似乎也不曾看到過對方。
良久,似乎是吳樹煩了,故而先開了口,只聽其緩緩道“云峰吳樹見過毅峰長老。”
因為吳樹乃是云峰的二長老,按照礦教的規矩,他也自當如此,然而同樣,他雖如此道,無非是走了一番場面,而心底卻不知道有多惡心。
“免禮。”陳塵頭也不抬,繼續撥弄著身前的篝火。
眼看陳塵真把自己當了回事,吳樹心中一陣冷笑,道:“未經毅峰弟子稟報就擅自來了毅峰,還望陳長老千萬別往心里去。”
對方話中的含義陳塵自然聽得明白,雖說對方態度恭敬,無非是不想留下口舌罷了。
而對方話里話外無不透露出毅峰現狀之慘烈,諷刺毅峰沒有弟子,活該沒落。
陳塵倒也沒有為此而生氣,他依舊干著手里的工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來此何事?”
來此何事?
就這樣的下馬威嗎?
隨即,吳樹故作差異道:“不是陳長老托我云峰弟子匯報,說是有要事相商?陳長老這么快就忘了?”
“哦。”陳塵點了點頭,沒有將對方的小心思聽入耳中,道“明白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記得好像今年的靈藥應該快要發下來了吧?”
“陳長老所言不錯,不出三日,靈材就應該給各峰弟子發下來了。”接著,吳樹差異道:“陳長老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嗯……我剛來毅峰,便承蒙礦教法制,得了這么個長老的位置。”陳塵頓了頓,似乎是在考慮說辭。
良久,陳塵嘆了口氣,苦澀道:“你也看到了,這么大個毅峰也不過在下一人,而我實際不夠,留著也是浪費。”
吳樹眉頭一跳,對方怎么就這么好說話?
“那陳長老的意思是……?”吳樹沒有把話說完,他相信對方不會聽不懂自己的暗示。
“我打算除了留下稍許用作己用,其他全分給其他各峰對我礦教有貢獻的弟子,不知吳長老可能推薦幾個天賦不錯的弟子?”
“陳長老心懷礦教,在下佩服。”吳樹說了句漂亮話,可實際上心底早已經開始罵起了娘。
毅峰現如今傳承斷絕,沒有一個弟子,就連長老也無非是承了法制,才得到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