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樹不語,陳塵伸出四根指頭,道:“四個字,曠世大教。”
“既為曠世大教,自有立教之法。葉天帝尚在,爾等便目中無法,這可是要廢了修為的。”
陳塵笑道:“既然有法,但吳長老不依法行事,你說說這事該如何是好?”
吳樹終于聽不下去了,當下又從儲物袋里拿出一些靈材,“今日是在下孟浪了,還請毅峰陳大長老別將此事告予他人。”
陳塵見差不多了,攤開手,緩緩道:“我知道今日如此待你,你心有不甘,但沒辦法,誰讓葉天帝就這般定下的?不僅你拿我無可奈何,就連我自己拿自己都沒有辦法。吳長老,你可知罪?”
眼看陳塵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吳樹心中苦澀,如今事已成定局,不如服了輸,只是今日之事銘記在心就是了,于是他嘆了口氣,“是在下錯了?”
陳塵撥弄一番篝火,詫異道:“你有何罪啊?”
聞言,吳樹一臉懵逼,良久,他咬牙道:“在下不該未經陳長老許可,便帶云峰弟子闖峰,還請陳長老別將此事……”
“哈哈哈。”陳塵笑出了聲,他輕輕拍了拍臉色陰沉不定的吳樹,“未經許可,擅自闖峰,吳長老何時有這么大的罪過啊?”
眼看對方下了臺階,吳樹緩緩閉上了眼,因為疏忽,卻不曾想,竟被對方這等不入流的法子擺了一道。
“吳長老啊,你只不過是目無礦教,目無葉天帝而已。”
接下來,陳塵輕飄飄的話,卻是讓剛長舒一口氣的吳樹怔在原地。
“知道我為何對你說這些么?”陳塵冷聲道:“以前毅峰無人,毅峰的那份你云峰拿了便拿了,可如今毅峰有人,你若還不收點心思,呵呵,吳長老,你該如何?”
這句話不可謂不嚴重,若是前者尚能免去一死,最多廢了修為罷了,可若是換了后者,撥皮去骨也都是輕的!
此時此刻,容不得吳樹不害怕,若對方真以這個名頭拿自己說事,自己便永遠不得翻身了。
“吳長老不用害怕,正如你所說的,毅峰云峰情比金堅,向來和睦交好,我怎會拿這事說事?”
陳塵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笑道:“更何況,你送我靈材,且讓云峰弟子幫我修繕毅峰,我應當謝你才是。”
“陳長老客氣了,客氣了。”吳樹吞咽一口唾沫,雖然認識不過稍許,但對方的變臉不可謂不快。
盡管自己境界比之高上不少,但對方如今乃是毅峰長老,只要在礦教,在毅峰,自己一個二長老根本沒有辦法拿對方怎樣。
“好了,吳長老,希望今日的事就你我二人知曉。”陳塵微微一笑,與之前相仿,似乎從未發生過什么,“好啦,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吳樹心中有萬般念頭,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釋然,毅峰不論后續是否還有傳承,只要宗法不改,還是離其多遠,便有多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