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對陳塵的來歷更加感到好奇。
“老頭?”陳塵連忙上前,來到老頭旁邊,卻不曾想,對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隨即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不認識我?”陳塵一愣,繼而沉默起來。
首先,無論是其外貌,亦或是流露出來的氣質,眼前的老人都是老頭無疑,可他為何會不認識自己?
回想起自己之所以會回到荒古,陳塵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之前兩人同行的河流,乃是時光長河?
可就算如此,自己能夠保留記憶,那么老頭也理應如此,可是方才對方眼中的迷茫以及冷漠卻又清楚的告訴他,對方并不認識自己。
無數疑問滾滾而來,陳塵想的腦殼隱隱作痛。
“那一年,夕陽如血,天璇染血。那一天,萬物凋零,天璇殞落……”
老瘋子活了這么大的年歲,卻不斷的淌淚,一雙老眼渾濁不堪。
“前輩,過去的事情已無法挽回,死者已矣,還是想開一些吧。”葉凡看了一眼呆滯在原地的陳塵,他上前出言相勸。
“你!不是他!你是誰?”就在這時,只見原本獨自垂淚的老瘋子突然從石塊上轉過身來,渾濁的雙眸中突然射出兩道奪目的光華,一下子洞穿了虛空。
其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刺的陳塵生疼,饒是陳塵四極之境都會有這種感受,更不用說踏上修行沒多久的葉凡了。
老瘋子說話間,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隨著他逐漸靠近,一股可怕的威壓也是爆發出來。
看著老頭此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如絕世利劍出鞘,向自己走來,陳塵渾身顫抖,“你不記得我了么?老頭,我是陳塵啊……”
近在咫尺,老瘋子如山岳一般,流轉出的龐大壓力,無法想象,但陳塵對此并沒有感到多害怕,他害怕的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何“已死”的老瘋子會出現十萬年之后,又為何他會不停地告訴自己要自己與他一同回家?
當真的回來之后,老瘋子也好,老頭也罷,對方為何會不認識自己?
如果,歷史因為自己而改變,那么如今的葉凡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成為葉天帝,倘若真的如此……
“你……是你,不,不是你。”老瘋子凝望陳塵,爾后一把抓住了葉凡的手臂,“你身上有他們的氣息……”
渾渾噩噩的話讓葉凡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一下子想到了荒古禁地中的皚皚白骨。
如今與之相互距一年有余,身上“他們”的氣息理應滌蕩干凈了才是,可是對方還是從自己身上捕捉到了“他們”的氣息。
這實力也太令人驚悚了!
還有,瘋老頭為何會對陳塵說出“是你,不是你這句話”,難道他也是六千年前的人?
雖說陳塵曾經告訴自己,他不過彼岸之境,可他總覺得對方比之前見到的彼岸之境的人更為神秘。
倘若,對方真的跟瘋老人一般,都來自于六千年之前,那么他又為何這般關照自己?
無數謎團接踵而來,與陳塵不同的是,葉凡很快將自己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管對方是否是六千年的人,至少對方對自己毫無敵意。
就這一點,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