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驚天的殺意,如同洶涌的浪潮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去,在場的眾人似乎墜入了冰窟一似的,不少人都已經承受不住。
陳塵雖然感覺到氣息強勁,但不知為何,并沒有太大反應。要知道這可是源自于靈魂深處的威懾,若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為之驚嘆,不過好在此刻并沒有人注意到陳塵這邊。
“噗通”
伴隨著悶響,有的人已經受不了了,當他們癱軟在地上的同時,就連身下的座椅也隨之崩碎開來。
“王,咱們就在這里看著沒事么?”看著其他人顫抖著飛速退去,犬牙提醒道。
“沒事,等吧。”陳塵淡然道,隨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朝著鹿男道,“猴之一脈的族人能聯系到么?”
“能,恰好猴茹就在跟前,需要我去找她么?”鹿男找了一個借口,他可不想讓陳塵知道自己暗中的布置。
陳塵點了點頭,隨即向中央看去。
“叮”
銀刀輕鳴,只見姬家大能運刀如飛,一層又一層石皮不斷隨之掉落,眼看那絕世兇兵即將出世,其神色也越發嚴肅。
“不對,這血矛看樣子似乎不是神女的。”
“神女好像是被絕世兇兵洞穿了!”
隨著石皮不斷跌落,在場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并非之前他們所想象的那樣,乃是神女持矛而立,事實上分明是古矛從其胸前一穿而過,死死的釘住了她!
“嚓”
又是一聲輕響,數百斤的石皮跌落而下,其中所蘊藏著的奇珍異寶盡數顯化了出來。
“神女到底是被誰用血矛洞穿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也得不到回答,此刻所有人為之驚訝。
等待良久,神女絕美的容顏上并沒有出現書胸記載的垂淚,這讓陳塵不禁有些惋惜。
“接下來,還有誰想切石?”直到絕世血矛上的恐怖氣勢消失不見,南宮奇這才開口向眾人詢問。
雖然神女沒有了生命,但這么大的一塊奇源如今懸在空中,其與神源相比沒什么差別。
一些年輕人聞言面面相覷,南宮奇切出了神女,但并不能保證他們也能做到。
當下,一個個噤口不言,竟是連話都不怎么說了。
“如果沒人出手,這次可就算我贏了。”
良久,南宮奇微微一笑,雖說方才他有些不堪,但那是實力的問題,如今切出神女,且無人再敢迎戰,這名聲終將會流傳開去。
“王,你這是要?”犬牙看到陳塵竟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連忙詢問。
“切源。”陳塵將杯中的最后一口酒飲入腹中,繼而緩步上前,于仙墳處站定身子。
“哦?不知道友可是想切源?”南宮奇拱了拱手道。
“是的。”陳塵點了點頭。
“那道友可否知道這里面的規矩?”
“嗯。”陳塵回答精簡,給人一種不好接觸的感覺。
話說回來,對于這次宴會切源的規矩他清楚的不能再清,就拿很簡單的一點來說,但凡切源者,誰若能切出最貴重的,那么其他人所切出的東西便盡數歸于獲勝的一方。
對于這個規則,陳塵倒是沒什么感覺,若是真被他切出來了,白得一堆神物,若是沒有切出來,自己又沒有什么損失。
這等無論怎么做都吃不了虧的好事,打燈籠都找不著,怎么可能會不嘗試一番?
見陳塵不愿再說什么,南宮奇也不再多言,而是安心站在旁邊等候起來。
南宮奇能夠這般,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會如此,其中的源術古世家的年輕修士自然不會服氣。
只見陳塵站在仙墳旁邊,久久不曾有所動作。
“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還不動手?”
“你知道這人是誰么?”
“沒聽說過,你們呢?”
眾人議論紛紛,向旁邊的人打聽陳塵的來歷,但結果讓人意外,無一人認識。
“該不會這小子是故意來搗亂的吧?”其中一位源術古世家的年輕修士眉頭一皺,因為他猜不出來對方接下來會如何開展。
南宮奇篤定自己這次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無論對方切出何物,都無法與自己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