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卡爾的話并不難理解,金發船長在生命之母那里或許有一個微妙的地位,平行時空中,擁有阿格斯之眼的波卡爾們接二連三的逝去,肯定讓那遠星的生命之母意識到了什么。
從這一點上來說,生命之母擁有著某種超出格位的威能,王可原本以為瑞克之前的只言片語已經解釋清楚了波卡爾背后的力量,可是現在,面前波卡爾的表現足以說明,生命之母可以與其他時空的生命之母產生溝通和聯系……
這大概不是正常幾十萬歲的“綠藻群落”能夠做到的事情,就算那綠藻統治了整個星球應該也不行,這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力量。
王可未曾料到波卡爾選擇的“啟示”會與他信奉的生命之母有關,就像王老板未曾想過自己選擇的“未知力量”會是瑞克和莫蒂一樣,現在看來,在中間帶發生的事依舊難測,并且前途未卜。
就在剛才,王可和波卡爾似乎放棄了某個能夠離開這里的可能。
所以王可此時需要面對一個看上去狀態就不太對勁的波卡爾,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等待解釋的瑞克。
莫蒂不是一個真正的笨小孩,他看出氣氛有些不對,但是他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想到此處,圓臉男孩又有一種被拋棄的懊惱感。
“所以……說吧,你剛才是……你剛才失心瘋了嗎?我給了你們快速通過……”瑞克揚起了手,他一點也不在乎波卡爾異樣的反應,那綠色的眼睛對瑞克似乎毫無威脅。
“不,我只想要一個答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瑞克,都告訴我,讓我真正自己做一次選擇,好嗎?”
王可靠在了植物列車的“座位”上,此刻似乎沒有人再去考慮,那些看上去就很危險的液體人如果接近了列車會發生什么,瑞克沒有提這件事,王可也沒去想。
“沒有什么答案,灰袍小子,沒有……你以為宇宙中的問題都會有一個解嗎?從來沒有這么一條定律,你懂嗎?”瑞克把雙手叉了起來,他似乎認為自己不應該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上浪費時間。
兩人的對話其實沒有產生什么有意義的內容,直到這種氛圍僵持了一會,莫蒂像是讀懂了王可內心的空虛和無力,他正要開口,瑞克卻擺了擺手。
“莫蒂,不要再說了,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講了。”
“可是……可,可我還什么都沒說?”莫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張了張嘴,隱約間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姥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現在情況變成了波卡爾,王可,還有莫蒂三個人插著手,和瑞克一個老頭子對峙。
“好吧,這次我們還有一些時間,既然你們非要看,那我就給你們看。”
像是認命了似的,瑞克朝三人甩了一下頭,示意大家跟著他來到車頭,老爺子坐在了波卡爾之前駕駛列車的位置,他朝一邊的臺子上放出一臺小投影儀,那投影儀有普通投影儀沒有的結構,方方正正的盒子上留有插管的位置。
瑞克把一管藍色的液體插入了那里,同時雙手伸進植物列車的空洞中,駕駛著列車啟動并碾過了一眾近在咫尺的液體人。
莫蒂總覺得那管藍色的液體有些眼熟,不過他很快就被投影儀放出的畫面吸引了注意力。
在投影儀播放的畫面視角里,鏡頭時而穩定,時而晃動,大家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瑞克的視角,因為總有干瘦的手臂從鏡頭兩端出現,并且進行著大量復雜的精密操作,或是觀察著什么細小又詭異的生命體,或是……給鏡頭的位置伸來一個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