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這是你要的盔甲,你看還行嗎?”
次日。
舊任家鐵匠鋪子,一名五十多歲老鐵匠師傅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學徒,拿著一副姑且叫做盔甲的鐵制品,擺在陳子文身前。
陳子文嘴抽了抽。
看來自己是想多了,居然以為普通鐵匠鋪能打出自己心目中能交給分身穿的鎧甲...
別的不說,就這頭盔——這簡直就是一個鐵甕啊!還有這鐵手套,你特瞄以為我家分身是機器貓嗎?
我要的是五指套!
五指呢?
電影里那些反派鋼鐵爪不是挺多的嗎?
怎么到了我這兒…
陳子文很想罵人,可看這一老一少面露緊張,最后嘆了口氣,也沒再為難人家,而是扔了幾個賞錢。
“這樣的,體型大一號的,再給我打七套。”
陳子文取了張銀票遞給老鐵匠,見對方一臉激動點頭、保證盡快做好,便雇人扛著那一套鎧甲,出了鐵匠鋪。
之所以又要了七套,自不是給分身穿的,而是給烏乃伊用。
陳子文這時才想到,若給烏乃伊穿上鎧甲,氣門不就遮住了么?
萬一打出真火,自爆開來,還能當大型手(人)榴彈!
雖然難看了點,但烏乃伊本身就夠丑...
走出鐵匠鋪,陳子文往家走。
任家鎮變化不大,新任鎮長上臺,也沒多大動作,就是街頭偶爾出現幾個學生,呼喊將日本侵略者趕出東三省。
陳子文驀然發現,這一世雖然有變,但奉天事變還是發生了。
小張同學到底不如老張有手段,背上了他這輩子也洗不清的罵名。
到家,賞了運送鎧甲的人幾個錢,陳子文將院門鎖上。
此時已是中午。
上午時間,陳子文先是打聽了下新上位的任家二房老太爺的名字,然后成功用一只隔元黑蛭煉制出一張隔元符,最后找了鐵匠鋪老鐵匠的那個學徒,試驗了幾次從王女手中得來的《凝甲》術。
試驗很成功。
《凝甲》術是真的。
因為陳子文以蠱老那副銀針,按照《凝甲》術,成功使鐵匠學徒激發出了血氣甲——后者先前臉色那般蒼白,便是耗血過多所致。
按《凝甲》所言,修練者每隔七天,銀針激發一次,持續個差不多半年時間,基本就能自行使出血氣甲。
陳子文對此十分滿意。
雖然此術有缺,但對資質太差的他而言,已是難得。
打開房門,小紅在一旁傘中沉睡。
陳子文控制分身上前,將“鎧甲”一塊一塊穿上,最后檢查沒有太多縫隙,便與分身一同,走出房間。
“茲...”
陽光之下,一絲絲尸氣透過鐵甲,消散于空中,不禁令陳子文感到失望。
雖然比不穿要好,但這鐵甲對于日照并無很大作用,最多能讓僵尸分身在陰天長時間停留。
聊勝于無吧。
有些灰心,但不知想到什么,陳子文又恢復過來。
回到房間,取出銀針,陳子文褪去衣物,第一次控制分身在自己身上嘗試《凝甲》之術......半個小時后,看著自己手臂在鋼刀之下,完好無損,陳子文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終于有了一種能用的神通!”
陳子文握著拳。
自身掌握奇特的能力,與分身掌握,有太大不同。陳子文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分身再強,也不如自身變強、教人滿意。
“呼!”
一盞茶后,血氣甲效果消失,陳子文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泛白。
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食物吃了些,陳子文走出房間,來到另一間關著馬賊的屋中。
陳子文將他弄醒。
“告訴我,你們這群人和蠱老的關系?”
陳子文看著馬賊,將他嘴里棉布扯出。
馬賊醒來本十分憤怒,但聽到“蠱老”一稱,卻忽然愣住:“你認識蠱三秋?”
陳子文皺了皺眉:“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