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瑤的母親換腎之后,活到如今,可惜這么多年過去,腎功能下滑,過不了幾年,又得依靠透析治療。陳子文去時,丁母已經睡了。丁瑤穿著睡衣,坐在房中打坐,修煉陳子文教她的一門降頭術。
陳子文突兀出現,令丁瑤一驚,她翻出一把手槍,看清來人,才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驚喜。
笑容是真的還是裝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陳子文看著丁瑤。
當年的少女,早已成熟,容貌、身段、氣質、心機、手段出類拔萃。掌管“辰興”上千人后,更帶有一種氣場加持。陳子文沒有養成系的愛好,望見丁瑤時,亦有一種親手打造出一件藝術品的感覺。
“文哥,你找我?”
丁瑤放下手槍,走到陳子文身前,絲毫不在意睡衣有些松垮,如侍妾一般。
陳子文點點頭。
這么多年過去,二人早有肌膚之親。
陳子文不沉迷男歡女愛,為了體驗心境變化,與丁瑤有過數次關系,說起來,丁瑤也算這個世界上,陳子文唯一收的女人。
但陳子文對她無愛。
丁瑤許亦如此。
所以陳子文謀劃穿明,從未對她提起。
“我最近會出一趟遠門,假如一個月后,我沒有回來,你將這些年建的那些養尸點全數銷毀,將里頭的尸體都燒了。”陳子文對丁瑤道。
丁瑤目光微閃:“文哥,你要去哪里?”
陳子文看她一眼,丁瑤急忙低頭。
“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陳子文幫丁瑤整理了一下頭發,不再多說,一個閃身消失于房中。
穿越能否成功,陳子文不知。若沒成,一切如舊;若成了,這個世界仍然存在,陳子文依然活到了1994年,這一切自然仍由陳子文自己繼承。
但若穿越中出了事,或這個世界成了平行世界,陳子文離開后,這許多養尸點,就成了隱患。
陳子文吩咐丁瑤一個月后銷毀,是怕自身走后,丁瑤放任野心,被人殺死。
一個月內,自己余威尚在,不至于有人敢動辰興。
離開丁瑤房間,陳子文出現在阿娟房間,發現她不在,跑了趟歌舞廳,把她拎了回來。
阿娟自到了現代,徹底放飛了自我。
陳子文有心帶她一起,可見她這副模樣,最終選擇放棄。
念其跟隨自己多年,陳子文給了阿娟一些保命之物。
叮囑了阿娟一些事,陳子文搖頭離開。
此方世界,陳子文已沒什么牽掛,去撒下菁菁骨灰的河邊坐了坐,陳子文回到家中。
一夜過去。
……
次日。
天氣放晴。
細龜與馬尚峰醒來已過上午八點。
陳子文讓人準備了早餐,但細龜沒顧得上吃,便匆匆跑出別墅,取出折好的紙鶴,集中十二分精神,施展紙鶴傳信之術。
陳子文與馬尚峰跟了出去,正好望見紙鶴飛起。
“細龜道友,紙鶴既然能傳信給令師,我們跟著紙鶴,豈不是能夠直接找到令師嗎?”陳子文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馬尚峰聞言猛道一聲:“是啊!”
細龜攤攤手:“我也想啊,可是紙鶴施法后,飛行速度不受控制,我可追不上。”
陳子文望向遠處空中。
被細龜施法的紙鶴已經飛遠,速度有點快,一般人確實很難追上。
陳子文不是一般人,開口道:“不如我去一趟,見到令師后,將他請來這邊。令師對這一帶同樣不熟悉,免得他還要向他人打聽位置。”
馬尚峰吃了一驚:“陳兄弟,你追得上紙鶴?”
陳子文笑了笑,對二人道:“你們安心在此用早餐,我親自跑一趟,早些將令師找來,你們師徒也能早些相聚。”
說完,陳子文身形一晃,消失于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