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青色法袍,手持青玉法杖,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祭司“裕豐”來到了長盛宮外。
這里算是國君日常居住的地方,除了王室的人,唯有神使祭司有資格隨時拜見,就連大巫都沒有這個資格。
長盛宮內。
國君和王后玉華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一群侍女陪紅玉玩耍,看到紅玉活蹦亂跳,笑的如此開心,只覺過去所有的苦悶都是值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女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過來,向國君恭敬行禮,低聲說道:“王上,祭司大人前來求見。”
她怕打擾到王子紅玉玩耍,沒敢大聲說話。
“裕豐?”國君聞言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看了看身邊的王后玉華,小聲道:“讓他過來?句芒上神的神使特地來訪,或許是有重要的事情。”
“這才剛和紅玉玩了一小會兒啊。”玉華娘娘有些不滿,但她畢竟是國母,明事理,就未糾纏,走過去把紅玉抱在懷里,道:“那我就先帶紅玉走了,以后你要補償給紅玉。”
言罷,她就讓一眾侍女退下,抱著紅玉往長盛宮后面的寢殿走去了。
國君看著被抱走的紅玉,眼里露出的一絲不舍,對突然到來的祭司裕豐更加不滿,沒好氣地擺了擺手,對那侍女道:“讓他進來吧。”
“是,王上。”
侍女也察覺到了國君的不耐煩,不敢久留多說,行禮告辭后就快速出去通報了。
與此同時,正被玉華娘娘抱在懷里往寢殿走的紅玉裝作一副困倦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實際上他是在施展“他心通”,引導國君的思維傾向。
主要就是放大他心里紅玉的溺愛。
這種引導順著國君本來就有的情緒,并非無中生有,因此效果極好,且不著痕跡。
……
“王上。”
裕豐來到長盛宮內,恭敬行禮,他并未注意國君的臉色,因為直視國君的面容是一種不敬的行為,他向來都是遵守禮儀的。
“什么事要讓祭司大人這般匆忙的前來?”國君不咸不淡地詢問道,語氣有些冷漠和不耐。
“……”裕豐略微沉默,現在就算他沒有看到國君的臉色,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但他略微思忖后,還是說道:“的確是有要事稟報。”
“講。”國君淡淡道。
“我聽說王上似乎是想要讓那個煉氣士青童,做王子紅玉的老師?”裕豐道。
“祭司大人的消息倒是靈通。”國君冷笑道:“孤才表達這個意思沒多久,你就都知道了?”
“從桐生大巫那里聽來。”裕豐低著頭,道:“據悉,這位名叫青童的煉氣士,可能是無生教的信徒。”
“無生教?”國君聞言微微一愣,臉上出現擔憂的神情,急切地詢問道:“可會對紅玉造成損害,這個消息可靠嗎?”
“無生教正邪不明,是否有害尚無定論,且桐生大巫說青童有在我國傳教的舉動,但尚無證據,暫時只是他的懷疑。”
裕豐如實稟告,又說道:“這個青童會一些特殊的法術,對王子紅玉的成長十分重要,王上應是想將他留住的。
“因此,桐生大巫提議請王上主持一場公開比試,讓他當中試一試這個煉氣士的底細,王上您以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