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醒來,史黛拉正掐著我,真的快把我掐到窒息的那種......但是我叫了聲姐姐,她立刻就停手了,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莉萊緩緩地說。
史黛拉很害怕地說著對不起,一步步后退,蜷縮在了角落,看上去縮小了許多。
“后來她在教母的房間里睡了一個月才好,但回來之后關系明顯和我有些微妙的疏遠。”
“再后來,我們這里迎來了一個畢業季......”
這個修道院最大的兩個孩子,那個一直帶著銀框眼睛的中分發型和像金毛犬一樣溫和的奇尼可夫斯基,他們兩個雙雙考入了世界樹的政法大學,優異的成績讓整個科西嘉島震驚。
這本該是件天大的喜事,但史黛拉卻在慶祝的宴會上消失了身影。
顯然是這兩人的成功考取給了她一些刺激,畢竟這兩人看上去還蠻帥的,對于當時史黛拉的吸引力肯定很大,她可能喜歡上了他們中的一個甚至是全部,但如今他們都要離開這個小地方。
為了防止史黛拉再度出問題,她又被強行睡在了黑圣母的房里。
再然后是另外三個男孩子,也都通過不同的途徑走了出去,去的地方都是核心城市,有的是考入學校,有的是通過特殊才能。
就這樣,這群朋友突然就消失了,這個修道院只剩下莉萊、史黛拉、黑圣母三個人了。
“再加上那段時間,我和她一起養的花枯死了,她在枯死的花那里站了足足一天,誰也不知道她一整天到底在思考什么,結果她變得更加喜怒無常起來......后來她在教母的開導下,決定考北方的理工學院,為了以示決心,還把頭發剪短了。”莉萊說。
“她可能已經厭倦并厭惡了這里,想要去看更廣闊的世界,爬更高的位置,獲得更大的權力,只有這樣她才能擺脫那個弱小的自己。”
“她開始變得對我惡言相向,甚至敵視我,我們之間很少見面。”
“接下來的兩年,可能是我最孤獨的時光,教母的大部分心思都在史黛拉這里,那段時間真的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
“終于,她在13歲的時候成功考入了該校,罕見的女性學理工,當時的理工還是冷門學科,醫學也在神學的范疇中,但她就是辦到了,可能她只是單純地想挑個最難的來學,來證明自己。”
......
“呼.....只剩我們兩個了啊。”黑圣母靠坐在餐桌的椅子上說,對面坐著沉默寡言的莉萊。
那時的莉萊已經十歲了,和姐姐發育成了截然不同的風格,天鵝絨一樣的乖順金發,內斂的眉宇,迥然不同于史黛拉的**艷麗。
“教母,你有想過再收一些孩子進來嗎?”莉萊問。
“你們就是最后一屆,再多的我也帶不動了,而且效果似乎也并不怎么好,孩子們并不熱衷于拯救所有人這種宏偉虛幻的愿景,都成了我這種頂多只能拯救身邊者的人......果然我還是退休吧。”黑圣母往椅子上靠了靠,“你就是我的最后一個孩子,有想好志愿嗎?”
“我......對那些課都不感興趣,我不喜歡數學物理化學,也不喜歡文學政治歷史,我什么都不喜歡,我也比不過姐姐。”莉萊低沉著聲音說。
“我是個什么都不會的人。”
“我只想和教母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