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這小一個星期以來的成果。
親自調查深入一線博物館。
翻史書。
再比對美術史。
三位一體的努力才有了這個答案。
不僅如此,她甚至也明白了音樂、繪畫、雕像之間的關系。
首先雕像,在三者中等級應該是最低的,基本只用于囚禁罪人。
沒錯,就是罪人,雕像街上那群戰士不是角斗場打輸了的,就是在戰場上當了二五仔的。
繪畫是較為高級的能力,也承載一部分的關押能力,但還有治療恢復,穩定心神,祈禱谷物豐收等等作用,用天輝的專業術語來講,叫做民用輔助法師。
最高級的是音樂,相比其它兩件有形體的藝術,音樂是無形的,流傳也難了許多。
它的作用,或許是構筑結界,開關門,這種形而上學級別的作用。
當然再莉萊看來,最神棍的,依舊是繪畫能力。
尤其是初代琴師們的這些象征自我死亡的畫像。
它們到底是怎么畫出來的?
總不能是一邊死一邊畫出來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已經不叫藝術了,應該叫行為藝術。
最后莉萊聯想到了這么一個結果。
未來預知。
可能當炎族女性的畫藝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就能夠預知未來了。
她們幾人共同預知了自己的未來,畫出了這些東西。
如果是一般女性預知到自己的死亡,可能會哭到崩潰,但炎諾的女性未必會,她們可能和男性一樣,沒一個怕死的。
其她六位女性率先去一步,夏諾后來,用生命關上了這門,白刃出鞘,斬斷九天星河。
還有一點,如果莉萊沒猜錯的話,每個炎族女性在創作畫作的時候,還都遵循著一個原則——
一切只能交由內心來創造,憑借純粹的藝術靈感來創作。
而這就是多倫特這座城市對藝術靈感強大的人不友好的原因,很容易就會陷入其中。
為了驗證這一點,莉萊特意帶了畫板來到海防線這里,完全閉上眼睛,用心靈驅使手臂創作。
果然和她預計的一樣,確實畫出了海防線上這個女孩的模樣。
而看到自己畫出來的女孩有著白褐色皮膚時,莉萊就明白了她是在為不死者彈琴,而后想到不死者的特性,再與對炎諾的思維理解接軌,形成了合理的閉環。
如果說還有什么疑點,那就是.....這個十字架是誰立在這的呢?應該不會是不死者還自帶死后原地變十字架的特性吧?
這是個沒有頭緒的答案。
莉萊只能想象,當不死者的軍隊重新攻破了海防線時,一名不死者少女來到了城墻,彈奏琴聲,引導老鄉......呸!同胞們踏上回鄉之路,但是不遠處一枚箭矢之類的東西飛了過來,將她擊打入了海中。
僅此的僅此而已。
“那么,就這樣了,我走了啊,估計后天我會再來的。”莉萊起身回頭,問向十字架。
當然,十字架沒有任何回應。
正要離去時,莉萊忽然停下了腳步,用背影說話:“首先,我不知道你是誰,其次,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最后,我不后悔這樣做,雖然這件事好像浪費了我的許多時間,而我最后大概率也會一無所獲,這一切或許僅僅只源于我的一時興起......”
莉萊停頓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與誰說話。
“但起碼這樣保護住了當時做這個決定時的沖動的我,也順帶拯救了下你們。”
實在編不出詞了,又莫名地中二到臉紅,莉萊便跳下海崖,遁入海中游走了。
而那副畫像,則靠在十字架上了,當做留給它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