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這樣的事?”荒云雕聽到馬峰的話后,不禁驚疑了一聲,輕撫了一把自己的光頭。
馬峰趕緊將昨晚在通德酒樓發生的事向荒云雕闡述了一遍。
“要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貿然來麻煩荒寨主了。”馬峰說完之后,一臉不安的神色,又對荒云雕說了一句。
“哈哈哈,馬兄,你這可真是關心則亂了,有此等良機,你又何必故作憂慮呢?”荒云雕聽完馬峰的話后,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光亮的腦袋一顫一顫的,一副秉握乾坤的架勢,對馬峰說道。
馬峰一臉愕然之色,顯然不知道荒云雕話中是何意思。
“還請荒寨主指點。”
“馬兄,你莫非對武林之事一點都不知情?天魔教在整個武林那可絕非好惹之輩,教內高手如云,即使是一個天蝎分舵,恐怕也不是方家這種級別所能招惹的吧?區區一個方家庶子,竟敢貿然惹怒天魔教,馬兄你只需安心等著天魔教的人上門尋仇便足矣了,又有何懼?”
荒云雕搖晃著腦袋,安撫著馬峰道。
“可是,萬一天魔教的人惱羞成怒之下,將整個礦區都血洗了,豈非殃及池魚?”馬峰有些憂慮的問道。
“馬兄放心,據我所知,天魔教雖然行事詭異莫測,但是他們向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很少遷怒于他人,只要他們殺上礦區的時候,你別露頭得罪他們便可。”荒云雕似乎是對天魔教有些了解,指點著馬峰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倒是放心多了。”馬峰聽到這話,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心里安定了幾分。隨后,馬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頭擰了起來,接著問道,
“不過,萬一天魔教的人遲遲未至呢,我感覺我家公子對我的疑心已經越來越重了。”
“天魔教的人遲遲未至?”荒云雕聽到這話,不禁陷入了沉思。
沉吟片刻后,這才開口道:“這樣吧,我送你一物,假如天魔教的人遲遲未能上門尋仇,你可用此物結果你家公子的性命,然后再將罪名嫁禍到天魔教的頭上。反正以方家的實力,也不敢向天魔教尋仇,這筆賬無人可知。”
“是何物?”馬峰一聽這話,頓時眼睛都亮了,趕緊追問道。
荒云雕嘴角一勾,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低聲的對身旁之人吩咐了幾句。
旁邊荒云雕的手下聽到吩咐后,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后點了點頭,轉身奔向了側屋。
不多時,只見這名手下抱著一個木頭箱子走了出來。
荒云雕打開箱子,只見里面用油紙附了一層,似是怕雨水滲進箱子。
隨著箱子打開,馬峰探著腦袋朝里面張望了一眼,只見箱子里有個布包。
荒云雕將布包拿出來,打開布包,里面竟然又裹了一層油紙。
馬峰頓時感到好奇無比,這得是什么重要的物事,竟然這么層層包裹。
荒云雕揭開最后一層油紙之后,將其拿在了手中,終于露出了此物的真面目。
竟是一根黑乎乎的管子,約莫有尋常人小臂粗細,通體漆黑,外表凹凸不平,半尺來長。
“荒寨主,這是何物?”馬峰見竟然是這么個不起眼的黑管子,怎么荒云雕竟要層層包裹,而且拿捏的時候,顯得極為小心翼翼的,不禁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