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經驗教訓之后,李文途休養生息了幾個月,又特地從米拓山附近找了居民做向導,再次浩浩蕩蕩的前往剿匪。
這次倒是跟荒云雕打了個正面,雙方交戰正酣,不料突然山頂之上滾下巨石,將李文途一行砸的是人仰馬翻,荒云雕更是手持一柄鋼刀,從山上縱躍而下,沖入官軍中大殺四方。
官軍直接被嚇破了膽,慌忙敗退。
這兩次之后,李文途再也不敢提剿滅米拓山悍匪之事,甚至有時夜里還會做噩夢,被荒云雕那柄帶血的鋼刀給嚇醒。
這關云山乃是驍騎軍的統領,不知道怎么突然來了豐山郡,而且還帶來了驍騎軍,看架勢竟是要助自己剿滅米拓山悍匪,李文途一時不知對方到底用意為何,所以親自陪同巡視米拓山,順便探探關云山的口風。
“關將軍言重了,驍騎軍乃是我大梁國的護國鐵柱,米拓山悍匪雖然名聲臭惡在外,但是動用驍騎軍,未免太過于抬舉這群惡匪了吧。”
李文途微微躬著身子,看了看關云山說道。
他是豐山郡郡守,正五品官員,關云山乃是驍騎軍統帥,官居四品,手握重兵,官階又比李文途高,兩人雖然一文一武,但是李文途在關云山面前倒也不敢失了禮數。
“呵呵,虧得郡守大人還是讀書人出身,難道沒聽說過‘禍起蕭墻’這句話嗎?”李文途的話聲剛剛落定,站在關云山身側的一名年輕武將突然一聲冷笑,接過了話頭。
雖然他口中稱呼李文途為郡守大人,但是言辭中卻并無絲毫尊敬之意,倒是有幾分奚落之意。
李文途皺了皺眉,看向了年輕武將。
關云山因為官階比他高,所以他才這么恭敬,猶如下屬接見上司一般。可是觀眼前這個年輕武將,估計也就是關云山的副手而已,看其腰牌,頂多是個六品驍騎校,卻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李文途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直躬著的身子,也恢復站直。
“定軍,如何跟李大人說話?”不過還不等李文途發作,關云山先開口了,轉過頭呵斥了身旁的年輕武將伍定軍道。
伍定軍被關云山給呵斥,一聲不敢吭,一抱拳,低下了頭。
“呵呵,李大人勿怪,驍騎軍向來都是一些粗人,只會沙場廝殺,不會說話,還請李大人不要跟手下人一般見識。”隨后,關云山又安撫著李文途道。
“關將軍客氣了。”李文途見關云山開口了,也不便再多說什么,拱了拱手的道,隨后,臉色卻攸的一變,似是想到了什么,“禍起蕭墻?難道……”
“李大人勿言。”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關云山豎掌給制止了,“軍機大事,非同兒戲,不可妄言。”
李文途見到關云山那副嚴肅的神色,似乎已然明了,面無血色的點了點頭。
難道,前方又要開仗了?難怪驍騎軍會親來剿匪,這一次米拓山怕是會被徹底肅清了。
“李大人,還是談談剿匪之事吧,聽聞你跟這群悍匪交手過兩次,不知道他們實力如何?”
關云山接著問道。
“這群匪徒在米拓山共占據了七峰十六洞,匪首名為荒云雕,人數倒不算多,只因占據了有利地形,再加上貌似有武修者坐鎮,所以才會極難剿滅。”李文途皺眉沉思了一番,然后示意道。
“武修者?什么境界?”關云山、伍定軍等人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紛紛動容,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問道。
驍騎軍雖然素以作戰勇猛著稱,可是兵丁中武修者卻是寥寥無幾,即使有也多是九品鍛體境,如果米拓山悍匪中有武修高手,那倒是件棘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