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可不希望這么一大條蛇給扔了,要扔了的話,那就真可惜了,只能借著龍泉觀里的道人名義來說話了。
“觀里的道長說過?那好,既然道長們說過了,那咱就留下做著吃。”
鐘木根聽了鐘文的話后,選擇相信后者,而不會選擇鐘文,畢竟自家兒子是誰,他比誰都清楚,不過那只是以前的鐘文罷了。
“這三只野兔,你們是怎么獵到的?野兔可不好獵的,人都跑不過野兔。”
鐘木根對于自己兒能獵到三只野兔非常的好奇,嘴里雖然也讒,但事關自家兒女,還是問清楚為好。
“阿爹,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哥哥今天上午做好的吊腳套,用的藤條皮做的,綁在樹邊上,下午我們去的時候,就看到這三只野兔了,這只最大的當時還沒有死呢,還是哥哥用菜刀敲死的。”
小花急于表現,更或者急于向自己爹娘夸贊自己哥哥的厲害之處。
“小文,這吊腳套是個什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鐘木根夫婦雖然聽得云里霧里的,只要是事關自家子女的事,必然要問一問,搞清楚狀況才好。
“阿爹,先做野兔肉吧,肚子都快要餓扁了,這吊腳套一時說不清楚的,只要看過才知道的,明日我再告訴阿爹吧。”
鐘文不想再做什么解釋了,這肚中早已是咕咕亂叫了,再不吃點東西,一會兒估計得癱倒在地了。
“好,那阿爹先去收拾一只野兔出來,一會讓你娘再煮來吃,今天咱家也要吃飽一回。”
鐘木根已經聽見鐘文肚中咕咕的叫聲,只得停止追問,喊著秀一起去收拾野兔去了。
小花也跟了過去看熱鬧,或許這事對于小花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農家窮戶的,一年都難得見到一回肉,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三只野兔和一條大蛇,小花心中必然是在幻想著今晚的美味大餐。
收拾好野兔的鐘木根夫婦,去了灶間,準備給自己這對兒女做頓美味的野菜兔肉粥,就連他們自己,都有些讒了,這都小半年都水嘗過肉味了。
秀依稀記得,在過年時,才吃過一次肉,那還是觀里送來的一小塊臘肉,要不然,一年都吃不上一回的。
小半個時辰后,鐘文一家,每人抱著一個破陶碗,坐在灶房里的幾塊石頭上,大吃著煮好的野兔肉,雖然是稀粥煮的野兔肉,但這香味卻能飄得到處都是。
野兔肉雖不是很美味,但一家人的臉上,此時掛著一臉的幸福與享受,小花更是如此,就連她的小臉上,都沾滿了湯汁。
“阿爹阿娘,這野兔肉真好吃,還是哥最厲害,以后要是天天能吃上野兔肉,那就最好了。”
小花抱著一個陶碗,完全沉浸在野兔肉的世界,幻想著每天要是能吃上野兔肉,哪怕讓她干啥,她都會愿意的。
今天是鐘文吃的最飽的一次,從來到這世界的這幾天里,從未有如此的感受,肚中有食,一切都顯得很美好,當肚子饑餓時,世界在鐘文眼中是灰色的。
也許對于饑餓之人來說,任何食物在他的眼中,都屬于美味的,而對于一個長期處在饑餓狀態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食物更為重要,世界什么的,又不能當飯吃,就好比此時的鐘文,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