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一兩刻鐘后,鐘木根夫婦從田地里勞作回到家中,瞧見家中空地前的兄妹倆。
“小文,你們又去山林里了?昨天怎么跟你們說的,不要再去山林里了,里面有不少的野獸和蛇蟲,怎么這么不聽話啊?”
回到家的鐘木根,看見灶房邊籃子中的五只野兔,大聲的向著鐘文吼叫了起來,把小花都嚇得縮了縮脖子。
“小文,你阿爹說的對,以后真的莫要去山林里了,要去,也要喊上你阿爹才行。”
秀在這個時候,走近鐘文,有些護著鐘文的意思。
“你們啊,唉,也怪我這個做爹的沒用,苦了你們了。”
鐘木根重重的嘆了口氣,雖然從昨日到今天,有了不少的野兔,但這幾只野兔的得來,可是冒著不小的危險,他心里有愧于自家的兩個小孩,心里的失落感頓生。
“阿爹,以后我不再去了,就算要去,也會喊了阿爹一起去的。”
鐘文看著自己的便宜老爹這副模樣,看似有些難過傷心,心中不忍。
“爹不是要罵你,爹只是不希望你們有事,以前村子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的,以后不要再去了。”
鐘木根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家的兩個小娃,知道他們是為了改善這個家的條件,但山林中的危險,可真不是這兩個小娃所能承擔的。
秀看了看鐘木根,又看了看鐘文兄妹倆,無聲的走了開去,提著昨日與今天的野兔去收拾去了。
鐘木根心里很是不得勁,只得跟著秀去收拾野兔以及昨日那條大蛇,要是今天不收拾好的話,到了下午,估計就得發臭壞了。
“哥,阿爹阿娘生氣了。”
小花走近鐘文,伸出她那小手,扯了扯鐘文的衣裳。
“沒事的,小花。”
鐘文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事,畢竟自己年齡確實有些小,小花就更別說了,去了后面的山林之中,說來本沒有什么大事,但腦中的記憶,到是使得鐘文知道其中的緣故。
從鐘文記事起,村中就有不下三人死于山林之中,這還不算被毒蛇所傷的。
基本每隔兩三年,村中就有一人,死于山林野獸的利爪血口之下。
這或許就是鐘木根夫婦二人心里難過傷心的一個擔心的問題吧,再者,家中窮困,鐘木根更是自認為自己沒有能力擔負起這個家,更讓其難過。
早飯,依然是野兔肉野菜粥,收拾好的野兔肉,以及大蛇,早已被秀掛在灶房烘烤起來。
家中沒有過多的食鹽,只能烘烤,這樣也使得這些肉類不易變質。
鐘文吃著早飯時,心中就想著,該如何弄點食鹽來,或許可以弄點草木灰,煮出些鹽份出來。
以后如果弄到了更多的獵物,那至少也可以制作成臘肉,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烘烤成肉干。
雖然鐘文知其如何加工,但眼下還是算了吧,野兔都已掛在灶房中了,想做成臘肉都不成了,只能等以后了。
再者,鐘文還想著弄錢呢,想著把那些字符抄錄下來后翻譯一下,賣給道觀,也好掙上些錢財來,這家中有沒有錢,鐘文還是知道的。
“小文,小花,今天你們兩個不要再去山林里了,一定不要去啊。”
吃完早飯后,鐘木根夫婦又抗著木鋤下田勞作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著鐘文兄妹倆。
“阿爹,阿娘,我們知道了,今天不會去的。”